“他敢抗旨?”白楚延兴奋起来,掌印大监的身份可不是一般小太监可比的,他亲自去请,言益不去那就是公然抗旨,明日早朝御史们可就有的说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正想着要如何让言益和宫里先斗起来,现在正好有了由头。
“没有,典狱司那边给出的回答是,言益病了。”
“病了?真病了还是这只是他的推托之词?”
“是真的病了。”郑先补充道:“掌印大监请了太医问诊,确实是病了,看样子病得还挺重的,估摸着这半个月来他都下不来床。”
“也好,一病不起最好。”
白楚延有些幸灾乐祸,虽说言益那个人智多近妖,可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偏生没给他一副好身子骨,不然要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可真是伤脑筋了。
“趁他病要他命,你去找几个明面上是太后那边,暗地里是咱们的御史给我使劲的参言益一本……”白楚延吩咐道。
,一个个文官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目眦欲裂,恨不得化身武将冲到典狱司用自己尖锐的牙齿把言益咬下一块肉来。
言益这些年也不全然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朝堂上还是有几个人为他说话的。这次他虽然病得突然却不影响与他交好的一些大臣发挥,这些年跟在言益后面,如何能用最少的字一针见血,戳人肺腑的怼人手段他们可是学了不少。
一时之间本该威严肃静的朝堂吵的像是菜市场泼妇骂街一般。坐在龙椅上的白楚敛十分的头疼,知道的是为这一个区区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万分紧急的国家大事,能让这些国之栋梁吵出国之将亡的愤慨来。
“行了!”他一掌拍在案桌上,巨大的声音终于将下面的吵闹声盖住。
“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吵的。来人,传朕旨意,言益以下犯上藐视皇威,罚俸半年,令其闭门思过三月,无旨不得出门。”
旨意颁布出去,在宫门外接到白楚延的郑先有些不乐意,“就罚了言益闭门思过罚俸半年,这也太轻了,公主不是他的亲妹妹吗?皇帝陛下什么时候这么轻拿轻放了?”
“哼!”白楚延冷笑道:“他倒也真不敢对言益做什么。反正也不指望能就此扳倒言益,不过能三月不见到他也挺好,少见他一天,本王就能少恶心一日。”
“便宜他了,太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任不管了,果然是妇道人家,不堪重用!”郑先左顾右盼了一番,两边无人才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你可别小瞧那老太婆,这些年她可是一直忍着呢,拿不到言益手中十万大军的掌控权,她是不会对言益做什么的。”
坐进马车,白楚延长叹一口气,“现在咱们就等白楚敛和言益两个病秧子,到底是谁先咽气了。”
“不过,本王也不介意亲自送他们早日归西。”
言益睁开眼睛,有点愣神的躺了一会,刚想起来便感觉到胸口一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正压在他身上睡得安稳。
他嘴角轻扬,没把人叫醒就着现在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姜洄的小脑袋,很是享受此刻的安宁。
头发上传来痒意,姜洄睡眼迷蒙的爬起,下意识的查看言益的情况。言益在她醒来之际迅速将手缩了回去,盯着她说道:“在我身上睡得挺舒服哈?”
姜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