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大腦已經開始發暈了,她十分想罵人,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少次之後,她罵了出來。
「死渣男……是不是、是不是……有病啊!」說出來的瞬間,她又被按進了水裡。但這一次,她發現自己能行動了。
靠著腦海里僅存的清醒,唐曼忍著幾乎快要炸裂的疼痛,趁著離開水面的時間,迅弓著背轉身一腳踢在阿金的命根子處。但即使做好了準備,當頭髮被扯掉的時候還是錐心的疼。
阿金明顯沒想到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女人現在忽然有了氣力反抗,一個脫力,手上只剩下了一把頭髮。
雖然不是自己的頭髮,但還是看得唐曼一陣心疼。
顧不上那麼多,她飛快撿起了地上的電鋸,然後拉開了離合器。
高轉動著的電鋸意外的順手,有了武器,唐曼的底氣也更足了。她駐在門口,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屬於自己的笑容。
阿金果然忌憚起來,往後退了幾步,訕笑著說:「有話好好說……」
如果沒有之前發生的一切,或許唐曼還願意聽他狡辯。但現在,喉嚨和鼻腔的痛感尚未消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聽渣男說話的。
「有話好好說?我說你*,死渣男你怎麼不去死啊?因為不答應你分手就痛下殺手是吧?」她的嗓音聽起來有些嘶啞,「我看你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你的工作重要是吧?行,就你是人,全世界都得給你讓路。」
唐曼有一大堆話想要罵,聽得阿金一愣一愣的,甚至找不到理由反駁。但武器尚在她手裡,他暫時不敢動。
「行了,不想跟你浪費口水。你自己帶來的電鋸,你自己好好享受吧。」說著,唐曼舉起了電鋸,就如同她在大頭鬼那裡薅羊毛薅來的電鋸一樣,朝著渣男的腿揮去。
但還沒碰到阿金,身後一陣風,有人撲倒了她。
是還沒斷氣的木木。她說:「別傷害他……求……你……」
唐曼再次失去主動權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
——見了木木這戀愛腦都會罵一聲晦氣。
失去知覺之前,唐曼只聽見一陣奇怪又熟悉的聲音。那好像是木木的鬧鈴聲,過分耳熟的前奏剛播完,第一句歌詞還沒出來,她便陷入了混沌之中。
……
溺水的感覺並不好受。
唐曼胃難受到想吐,她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了某個長方形的豎條方框裡。
而她的眼前,是一扇門。
她嘗試著想要掙脫,卻因為渾身濕透了,手上打滑,怎麼都沒辦法爬出去。
下一瞬,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吱呀一聲,那扇大門被推開,無論如何唐曼都不可能會認錯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