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话说到这儿,长星突然想起眼前人大约也是青州人士,而且正好也姓萧,指不定认识欣妃要寻的那位萧争呢,于是便与他打听道:“你可知道青州有一户与你同姓的人家,家中有一男子名字是叫做萧争的?”
“萧争?”听到这名字,萧途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长星也意识到了什么,她止不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敢相信道:“不会……你就是萧争吧?”
初时她不曾往这方向想过是因为年岁有些不太对,眼前这位萧少爷虽说也是青州人士也姓萧,可他瞧着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欣妃的具体年岁长星不曾听她提过,可却大约知道她入宫已经有十五六年,怎么得也快三十了。
他们这年纪差得太大,长星便也就不曾往这方面去想过。
可如今见萧途这般神色,长星又是止不住想着,只是差了十多岁,倒也并非全然没有可能。
只是这样说来,欣妃入宫那会儿眼前人还不过是个奶娃娃而已。
想到这,她的神色越发变得异样。
“想什么呢!”萧途虽不知她心中揣测,可见她神色越发怪异,也能猜到她怕是想歪了,连忙解释道:“萧争是我舅舅。”
怕她不信,又强调道:“亲生的舅舅!船上的人都知道,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问!”
“原来如此。”长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想起欣妃在字条上叮嘱自个的话,又问道:“那你舅舅可曾娶妻生子?”
萧途摇头,“舅舅已过而立之年,可却还不曾娶妻生子,从前外祖母还在的时候,时常催促着舅舅定亲,可舅舅没这心思,只埋头做生意,前几年外祖母仙逝,舅舅就更是不会提这档子事了。”
说到这儿,萧途有些疑惑的看向长星,“你要寻的亲,是我舅舅?”
长星想摇头否认,可想起自个方才说的话,又是不由得点点头,“说起来,确实应当就是你舅舅。”
孟娉瑶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这几日来,她的情况并不算好,若不是日日用参汤吊着,怕是早已没了命。
刘大夫每日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出了岔子周景和怪罪下来。
这会儿见孟娉瑶醒了,他顿时高兴得不行,连声道:“我去禀告陛下,我去禀告陛下!”
说着,便跑着出了常庆殿。
倒也不怪他如此着急,孟娉瑶这几日的情况是一日比一日的差,如今突然醒了,对刘太医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他记着周景和当日说的话,只要孟氏醒了,便要去承文殿禀告,这回去了指不定陛下因着他这几日的功劳要给他些赏赐呢。
承文殿里边,元尧正说起周景文的事。
“康王殿下在花楼里见的那人虽是大周百姓装扮,可店小二送上酒菜是曾听那人开口说了什么,听着不真切,但显然不是官话,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