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真的是那个样子,她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脸色又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忙回过身,看向时涧,“我是说,夫君可随意,不用可以就和我。”
雪芙心里悠悠地叹口气,唉,真是越描越黑。
时涧淡淡一笑,看出小姑娘的促狭,不在这里站着让她平添紧张,他则是坐在了雪芙的那张雕花楠木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篦发。
雪芙的心思都在时涧身上,手中捏着犀角梳心不在焉的篦发。
终于发丝干的差不多,她放下犀角梳,起身趿着寝鞋慢慢走到时涧的身边坐下来,伸手不安地抚着身前的一缕长发。
时涧的看着雪芙的局促不安的表情,又想起从先躺在他龙床上的女人,一颦一笑皆都是训有素,极为魅惑又勾人,可他只觉得无趣,看惯了千篇一律,况丽嘉且那些人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纯粹的心。
雪芙见时涧有些冷然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调整了凌乱的呼吸,扬起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夫君可是累了,现在要休息?”
一句软软糯糯的轻唤,将时涧从遥远又零散地回忆中拉回,看着雪芙脸上笨拙可以伪装出来的表情,时涧淡淡一笑,“芙儿,不必紧张,你将半张床让给我,我自不会对你做什么。”
雪芙听见时涧温润的嗓音对她下着保证,放心了不少,他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很难保证自己不对他做什么啊
唉
雪芙看着时涧,“夫君,我睡觉会有些不老实,若是碰了你,勿要见怪。”
时涧心道,岂止是不老实,恨不得要将整个云香阁拆了。
他面色不显,点了点头。
困倦袭来,雪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上了的床去到内侧,时涧则是睡在外侧。
尽管早有准备,可真要同榻而眠的时候,一丝紧张还是袭上雪芙的心头。
时涧温声问:“我熄灯了。”
雪芙点头,“嗯。”
时涧吹熄了唯一一盏在案头的拙火,拉下床幔,坐在床上,看着雪芙也是同样坐在床上。
他伸手拉过叠在内侧被褥,搭雪芙的腿上,又拉过另一床被褥,搭在自己的腿上。
黑暗之中,感官的一切感觉都被无限地放大,时涧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雪芙身上的甜香,交织在狭小的床帐中。
雪芙深吸一口气,躺下来,十分规矩地将腿上的被子拉到胸前,随即闭上眼眸,仔细地听着身边的人的响动。
她能感受到时涧慢慢在她身边躺下,拉上被子。他躺得十分规矩,身子靠在床的外侧,两人中间留出了很大的空隙。
雪芙放下了心,闭着双眼慢慢进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