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平秋的驾车技术虽然有些生疏,不过还算能凑合着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放出来的,虽然说着要去吴家堡,实际上连路也不认识,还是由贺若玘指点着,才渐渐走上正轨。
这一路也挺无聊的,贺若玘靠着车厢闭目养神,白玉烟就和那个凤平秋聊天打发时间。
“我看你之前还跟我抢衣服,后来又跟着我们住店,怎么就没钱了?”
凤平秋有些不好意:“原本是留着租马匹的钱,后来在街上遇到一个上京赶考丢了盘缠的书生,他向我求救,我就把钱给他了。”
“书生?”白玉烟觉得奇怪,回头问贺若玘:“阿玘,这会儿还有上京赶考的人?”
贺若玘没有睁眼,懒懒的说:“上京赶的是春闱吧?这会儿都要到夏时了,赶考?现在赶过去,黄花菜也凉了。”
看来这里赶考的时日与她们那个世界差不多嘛,就说这个时间有些古怪。
“啊?”凤平秋显然很震惊:“那我岂不是被骗了?我最后的盘缠啊”
白玉烟托着下巴,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人比她还傻,究竟是不是来对她们做坏事的啊?
“看你这模样,恐怕没少被骗吧?”白玉烟相当肯定。
这人身上穿的和她们一样,都是在那家成衣店买的衣服,虽然从衣服上看不出来,不过从他举手投足和对待“可怜人”的慷慨来看,这人并不像是“穷苦人家”的。
反倒像那种,不知世事的大少爷?俗称:地主家的傻儿子。
凤平秋很没有底气:“我,应该,就只被骗了这一次吧?”他也不能确定啊。
“啧啧,”白玉烟嫌弃的撇撇嘴:“之前跟我们抢衣服的时候那股子伶俐劲儿哪里去了,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会被骗。”
凤平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整个人都沉默了。
“欸,”白玉烟看他背对着不做声,整个人都陷入了阴影之中:“你在伤心?”
凤平秋闷闷的话顺着风传来:“我只是,想到了我母亲。”
白玉烟皱起脸,她说什么了,怎么就联想到母亲了?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爹从来不管我,家里的长辈也只知道叫我练武练武练武,也没有人跟我说别的,说怕我玩物丧志。”
“如果我的母亲还在世,应该也会向你这样说我吧?”
这是在暗示她说话像老妈子吗?
白玉烟有点懵,一旁的贺若玘忍不住轻笑出声,白玉烟哀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