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镇定,可此时不免急迫。
于是问:“可否尽地主之谊”
寻人收留,哪有主动要求主人热情待客的道理。
江恬不是不知世事的人,但她知道,此刻急的不止是她。
“你”祁蒲之看着这人,觉得她要收留的或许不是眼前看似冰清玉洁的天女。
那天女身后,应是有一只大狼尾巴在悄悄摇摆的。
很可能来者不善。
在处处危险的境地里,她绝不该对这种人心软,收留她或许只是引狼入室。
然而那人站在漫无边际的皑皑白雪间,月华流照,眼眸清澈纯粹至极。
眉目间清浅的笑意,美得勾魂摄魄,涤荡着祁蒲之久居此处、空寂牵萦的心。
她想,没有人能拒绝这个人。因此她的妥协实在情有可原。
于是祁蒲之伸出手,牵住江恬的。
引领她,来到自己的隐秘栖居之地。
许以温室,递来热茶。给这个经受天寒地冻的来访者以无边的暖意。
可是,祁蒲之很快发现,这并不是行善佳话。
而是又一场农夫与蛇。
江恬刚从寒冷中缓过来,身体暖热,便暴露出真面目。
霸占她的居室,贪婪将所有侵卷入腹。
甚至企图恩将仇报,掠夺她的呼吸。
而室外冰天雪地,祁蒲之想逃都无路可走。
总是会被江恬抓回来。
她实在不懂。
有温热的泪水从祁蒲之绯红的眼角落下,她哽咽着,指控着。
甚至恳求江恬放过她。
曾经一时心善,怎知会沦落到如今可怜的境地。
她五指无助地揪着布料,再难寻出逃脱的计谋。
本该是狼狈,本该是痛恨。
可是,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