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相反的神明力量都削弱了下来。
“也许……这些真的和蛇神有关系。”荒头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们该去再拜会一下我那位老友了。”
须佐之男看上去与他们上次见面时别无二样,他依旧住在曾经狭间边上的木屋里——因为路途崎岖鲜有人类往来,景色尤美,那株不败的樱花树下积了厚厚的一层花瓣,看起来柔软芬芳。
“我大概知道你们的来意,抱歉,我虽掌管沧海之力,却无法平息海啸。”他正坐在树下研磨着糯米粉,一边将粉色的花粉撒入调色。
荒看着他和从前截然相反的淡漠神态,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这个人了。
蛇神死前,须佐之男还是那个有说有笑会天真温柔的对世人微笑的年轻神明,那时的他心怀正义,坚定自如,有着谁也无法撼动的意志力。
而这近百年左右的时间,不仅夺走了他曾轻松肆意的笑,也带走了他那颗始终发光发热的心。
眼前的神明不再是那个世人心中无所不能,强大温柔,心怀苍生的武神了。
他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少了至关重要的节点后,已经融不进这发展节奏越来越快的人间。
处刑神当初说人类的发展已经不需要神明了,还曾被蛇神嘲弄,如今一语成谶,几乎没有多少人类还记得那个为他们舍生忘死的神将。
“你不愿再回高天原了吗?”荒看着昔日友人,难免失望,“你不是已经……放下那个人了吗?”
御馔津站在他们旁边,看了看荒难看的脸色,又看了看须佐之男那娴熟无比的动作——他在做樱饼,手一抖,糖粉就放多了。
应该是没放下的。
“高天原不需要我这曾戴罪之神,时空的动乱近些年也已经趋于平稳,我此时归隐有何不可。”
“可现在人世在动荡!”荒有些气急,他上前一步,一手指向狭间外的人间。
“须佐之男!你看看外面!多少人类流离失所?他们因为灾厄而饱受痛苦与饥饿,你不是爱世人吗?怎么这时候置之不理了?”
须佐之男缓缓抬了眼,他平静无比的看着荒那皱起的眉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记得你曾说天命不可违。”
荒闻言僵硬着,握紧了拳。
“后来你说只要挣扎过,即使是既定的命运,也可以被改写,哪怕结局不变,我们奋斗过的事迹依旧值得传颂。”
须佐之男站了起来,他掌心中雷光交错,天羽羽斩现于空中,一个银灰发色的身影缓缓浮现。
荒冷沉着脸,僵硬无比的看着紧闭双目的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