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不然呢?”陈姐失笑,“你以为你刚醒呢?”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谁叫我睡的时候天是亮的,醒来的时候,天也是亮的。
“等我眼睛消肿了吧。现在拍,太丑了。”
薛杭在这陪了我一天,第二天,他就要回欧、洲了。
我有点不舍,他坐在床边,“等处理完那边的时候,我过来陪你。”
我其实对他这提议挺心动了,但我也知道,他现在的重点应该放在公司上,而不是放在我身上,
而且昨天的交流,好像给我打了一阵强心剂,哪怕薛杭长时间不联系我,我也不会觉得有些什么,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
我摇摇头,“不用。我那时候也要拍戏,从早到晚,你来了,我也顾不上你。”
在医院待了几天,确保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我又回到了片场。
薛杭在欧洲忙工作,我也不期望他在欧洲还能同时帮我检测dna,再加上,工作进度确实落后了很多,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但我没想到,谭茹那边居然有了进展。
起因是方牧宁的母亲在精神病医院出了事情,医生给他打电话,当时谭茹正好在身边,就跟着一起去看了。
风波
但是她根本没有和方母说上一句话,因为他们两到的时候,方母已经被打了镇定剂了。
方牧宁问护士,他妈妈为什么会发病,技术也不知道,只说今天有个女人来见她,之后方母就疯狂地尖叫,打人。
方牧宁站在病床旁沉默了很久,谭茹也在旁边陪了他很久。
然后,方牧宁主动开口,说起来了他的母亲,还说起来以前的往事。
方母在嫁给他的父亲之前,曾经和人定过亲。在农村,定过亲,你就是他家人了。方母也是传统的女人,也一直秉持着这个观念,所以当和她定亲的那个男人,退亲之后,她不仅遭受到了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连她自己也觉得,是她自己的原因,人家才会退亲。
村里的指指点点,父母的责骂埋怨,自身的痛苦自责,都让她承受不了。
她选择跳河自杀,人没死成,被人救了,但是因为被人救起来时,白色短袖湿透了,被救她的男人的看见了,她只能嫁给了他。
她怨恨,她抗争,但所有的怨恨和抗争都被无情地给压下,她几乎是强迫并且又绝望地嫁了那个男人,并且在结婚后不到一年,怀了孕。
同年,退婚的那个男人带着他的未婚妻回来了,风风光光的,他已经事业有成,回来时都开着车。
他带回来的那个未婚妻,长得漂亮,气质又好,据说还是个大学生。
在那个年代,大学生多罕见啊,还是个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