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博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没脸进去,也没脸见我爸,怕他骂我。”
支队长的儿子,第一次出任务什么忙都没帮上就算了,还“光荣负伤”,他爸不得跳起来把他揍进地里。
司繁不冷不热的勾唇,也没安慰他两句,仔细看了看已经肿起来的脚踝,“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连关心都是冷冷淡淡的,垂着眉眼,司繁清隽的样貌总是带着几分疏冷,让人难以靠近。
哪怕在她身边也很少能体会到温情。
赔我衣服
付博摇摇头,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没伤到骨头,没事儿,就是拖你后腿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弱,翻墙都翻不进去,应该要去加强素质锻炼了。”
那边是二楼,两三米高,司繁长腿一迈,三两下就干净利落的翻进了那个平台。
付博一个激动,身体不够灵活没有翻上去,反而往后一退掉了下去,崴到了脚。
“好好休息吧。”司繁没有多说,余光撇到自己手心的那一抹红色,大脑里闪过一些画面,那春光乍现的一秒,像是镌刻在她脑子里了一样,如论如何都甩不掉。
垂下眸子,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会在想起那无意的一眼而突然耳梢一红,垂下头暗自捏紧手心,尝试着擦了擦,没擦干净。
尤其是现在回味起来捂住那人嘴的时候手心的温热触感,那么软,但是那双眼睛又那么漂亮勾人,又娇又魅,让人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此时她竟然有些庆幸,幸好付博没有翻进去,不然看见那一抹春光。
心情复杂的拿出手机,没有收到索要赔偿的短信和电话,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也是真心想赔偿她,但是这种单方面留下联系方式的弊端就是对方不联系她,司繁就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当时情况紧急,闯入她的换衣间也实属无奈之举,更没有想到会发生接下来那一幕。
而且她总觉得那个人很眼熟,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具体又没有印象。
掌心的口红擦不干净,司繁单手撑着洗水台边缘,肩胛骨在一层衬衫的包裹下也能清晰的看出来它的突出,她一个人的背影,略显黯淡。
任由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清水冲刷着那模糊的口红印,司繁乱七八糟的思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好像见过那个女人,但是又没有一点印象了。
冲了许久,可惜这个口红质量实在是好,冲了好一会儿都还有痕迹,揉了下眉心,淡漠的眉眼多了几分隐晦的情绪,司繁用了好几遍洗手液用标准的七步洗水法才把口红印洗干净。
可是明明已经洗干净了,但是掌心那抹火热依然在,仿佛细细燃烧的一把磷火一般,没有强烈的感觉,却不容忽视。
紧了紧拳头,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工位。
因为今天的顺利抓捕,队里的人都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庆祝一下,其中也有人走了个流程,问司繁“司姐要一起去吗?我们准备一起去吃火锅,中正街那边有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听说味道还不错啊。”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儿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