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墨台却是孤身一人,神色匆匆来了苏府。
苏长清正欲出门,便遇上了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墨台。
“你怎么来了,你家世子呢”苏长清问。
墨台看了眼苏长清身后的随从,犹豫了一下,问“苏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长清扫了一眼随从,然后吩咐“你们到外边先等着我。”
随从离开后,苏长清走至小亭中,墨台也跟了过去。
入了亭子,苏长清看向墨台,好奇的问“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墨台踌躇了一下,才道“小的来寻苏大公子,是想让苏大公子劝劝我们家世子,让世子别那么拼命了。”
苏长清闻言,征愣了一息“怎么了”
墨台道“就再查码头一案,世子睡得少,吃得也少,每日除了查案还是查案。”
苏长清微微蹙眉,不解道“时行做事一向都这么认真,倒也不稀奇,你怎就这么担心”
墨台叹气“世子以前做事也认真,可也没试过一天就睡两个时辰的。有时候小的夜半起来时,都能看到世子在书房看案宗。”
听到这,苏长清的脸上才露出了诧异之色“这么拼”
墨台点头。
苏长清转眸思索了几息,然后微眯眼眸问“你们家世子异常之前,可是生过什么事”
墨台心虚地低下了头,有些不敢说实话。
看他这样,苏长清心底隐约有了答案“码头动乱那日,时行在苏府住了一宿,晚上他是不是又去寻了”默了一下,压低声音“我六妹妹”
墨台微微点头,然后又猛地抬头,慌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苏大公子你自己猜的呀。”
苏长清
知道墨台怕自家主子,他一脸的嫌弃“成成成,都是我自己猜的,与你小子没关系。”
说完这话后,苏长清又沉吟了一下,问“你家世子现在在哪里”
“在码头,小的是偷偷跑出来的。”
苏长清“嗯”了一声,随而出了亭子。
出到了府外,与车夫说不去古玩铺子了,改去码头。
苏府到码头,左右不到小半个时辰。
码头数日不许货船进入,所以在金都城外的运河中许多船只停留。
不得已,码头又重新开始运作了起来,但参与骚乱的脚夫都被关在牢中,无人搬货也是一个问题。
管理码头的官员连夜想出了对策,让金都城中散乱的脚夫在五天内去府衙记名,也就是说往后码头的脚夫全归入衙门来管束。
每个脚夫只需要每个月交付二十文钱,除却冬季外,一个月能保证有十天以上是有活干的。
脚夫归入公家来管,倒是能少了很多纠纷。
顾时行根据脚夫的供词,在码头走了一圈,在经过搬运货物下船的船只之时,脚步略顿,往搬运货物的地方望去。
目光停在了一张熟悉的脸上,眉头轻蹙。
那张脸的主人,是个青年。
这个青年他似乎见过。就在生动乱那一日,也就是路经胭脂铺子前,看到苏蕴与他在说话,那日青年的身旁还有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