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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为了呛她,不惜承认自己是变态
还以为他真这么好说话呢。
原来只是假慈悲。
裴奚若离婚的小希望灰飞烟灭,除了僵笑,摆不出其他表情了,“傅先生,你真的好爱我。”
她在说反话,傅展行怎会无知无觉,“裴小姐。”
裴奚若张口道“不在。已经被气死了。”说完扭头看窗外,连坐姿都透露出几分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傅展行扫了眼她背影,“沈鸣,放几歌。给裴小姐消消气。”
沈鸣“好的。”
几秒之后,一吟诵调缓缓在车里响起。
裴奚若愣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紧跟着,那深邃低沉的声音,就如海浪一般滔滔涌来,浑厚连绵,回音不绝,像铁了心要渡化她这个犯了嗔戒的孽障。
裴奚若“”
居然放的佛经
车子一路前行,佛经也飘了一路。
起初,裴奚若还气得头脑昏,可随着时间推移,困意涌上来,她也顾不上生气了,只想快快睡觉。
车开得不算快,灯光成片从眼前滑过,被玻璃渲染成老旧迷离的昏黄色。
诵经声无孔不入,喋喋不休。
裴奚若眼皮频频打架,生无可恋道,“傅先生,我已经不气了。”
一句话比什么都有效,唔嘛唔嘛的佛经随即停下。
这安静来之不易。裴奚若第一次感受到了珍惜,难得没再作妖。
傅展行这才道,“裴小姐,我并不是想让你生气。”
相亲时,她花招频出,他难得有了种棋逢对手的兴味。后来则是觉得,娶这样一位太太回家,不至于了无生趣。
如今,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
当然不会离婚。
“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呢。”裴奚若倚着车座,现自己居然出现了佛经的幻听,一时非常生无可恋,“等我恢复精神,再和你决一死战。”
对于她这封毫无力道的战书,傅展行报以一笑,“不急。”
裴奚若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以为车程还长,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谁知不过昏沉片刻,忽然传来沈鸣唐僧念咒般的声音,“裴小姐裴小姐,到了。”
裴奚若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这人二十七八的模样,看着也挺斯文端正,没想到,竟是圣僧座下走狗。
她没忘刚才就是沈鸣放的佛经,这会儿很记仇地赏给他一记眼风,撩撩头,高跟鞋踩下地面,“傅展行呢”
下车才现,这里还是车流如织的平城市中心,随处可见繁华街景。
搞什么
“傅总约了个朋友,在会所小谈几句,刚才先进去了,”沈鸣被她看得凉飕飕的,不自觉摸了下鼻子,“咳,裴小姐,今晚来不及回明山墅,您和傅总先住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