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哭笑不得。
“快跟你哥回家吧,天都黑了。”
徐尘年沉默着走到床边将表弟拉了过来,他视线落在秦栀额头纱布上,胸口隐隐作痛:“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秦栀轻“嗯”一声。
裴继砚来了,徐尘年自是不可能在这间病房里待着。
明天能不能进来看她还需另说。
裴继砚占有欲一向很强,他们交往时裴继砚便不准她跟异性有太多接触。
即便是徐尘年,也不允许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裴继砚对她并非有多深感情。
骨子里遗传的属于他父亲的那股偏执的占有欲罢了。
即便裴继砚对她没感情,也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跟他的朋友走到一起。
扬扬并不想走。
嚷嚷着说要留下来陪秦栀,他撒泼时徐尘年简直拿他没办法。
最终是秦栀把他哄走了。
待两人离去,裴继砚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他在床边坐下,打开床柜头上的保温桶,将汤倒进碗里,然后面向她。
他舀起一勺汤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秦栀刚张嘴便听到他说:“以后离尘年远点。”
秦栀置若罔闻,她慢悠悠喝下汤,迟迟不作任何答复。
直到裴继砚再次出声,她才开口:“为什么?”
“阿砚哥哥,我跟尘年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人挺好的,今天还是他送我来医院的,我出院了应该好好感谢他才行。”
她自顾自说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裴继砚越来越差的脸色,她咬着勺子,无辜地看着裴继砚。
“阿砚哥哥,你怎么了?”
“我不听你的话所以你生气了?”
秦栀垂下眸子,十分无措:“阿砚哥哥,你跟姐姐已经订婚了,不应该再干涉我跟其他人的交往。”
“被姐姐知道她会误会。”
“误会什么?”
裴继砚把汤勺放进碗里,他好整以暇看着病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