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良心大概在此时才稍微痛了一下,觉得自己不应该用这么直接的法子逼迫祚烨。
祚老爹想了想,装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声音小了点:“小美在你那啊,那我就放心了。”
方城仕直接戳破他的虚情假意:“别说那么多废话,跟我去见官。”
祚老爹一听见官就虚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仕子你高抬贵手,这事就这么算了,给点面子。”
方城仕冷笑:“给你面子来恶心我?打了我的人就想这么算了你他娘还真敢想,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要么见官,要么你两儿子让我揍回去,除此之外没得商量。”
看着这两个一身肥膘,欺负兄弟姐妹还理所当然的两小子,方城仕就想自己动手涮他们一遍。
太欠了,完全不知道教训两个字怎么写。
祚老爹要是想见官,这事就不会耽搁到现在,更不会把自己的两个命根子交给方城仕,见方城仕态度坚决,这会也慌了起来。
他着急地望向方世宝:“里正,您给说句公道话啊。”
方世宝说:“仕子都是按契约书走的。”
言下之意是他没权插手。
祚老爹说:“他这是存心报复,您不能因为他是您侄子就睁只眼闭只眼啊!”
方城仕对他到眼下情况还能作一手好死的行为也是佩服的。
果然,方世宝听见这话,脸色更黑了,他把契约书交给方城仕,扔下一句话:“既然这样,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就走了。
方城仕举着契约书,笑得很灿烂:“走吧。”
祚老爹两只手分别牵着祚仁和祚之,看着阳光其实阴冷到极点的方城仕,退后一步,说:“他是我养大的,你没权叫我去见官。”
方城仕见他走了,也不拦,就冷笑了声。
方玉霞问:“仕哥,你干嘛让他走?”
方城仕收好契约书,不以为意地说:“他既然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我也只能成全他。”然后他看向小孩:“你没给我丢人,知道不能站着挨揍。”
要是以往,祚烨肯定缩头缩脑,一个劲认错。
可被方城仕教育半年,他的思想已经多少被潜移默化,知道自己不还手才会让方城仕更生气。
所以祚烨非但没感到害怕,还有些后悔:“我应该把他们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