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有守住羞耻底线的“幸存感”让她浑身酥麻难受。
灰色的被褥被她滚动的动作弄乱,岑芙枕着许砚谈的枕头,手指抚摸着他的被子,床单,奇妙又充盈的感觉布满心头。
ad解锁锁屏,停留在许砚谈上次打开的界面里。
是企鹅家音乐软件的播放界面。
周董的白色风车
岑芙拨开被自己滚乱的软,点下继续播放,然后退出,看到最近播放。
许砚谈似乎经常听他的歌。
“白色风车啊”岑芙喃喃,抱着ad重新躺进床里,盯着天花板,听着远处立式音响里悠扬旋律,笑弯了眼。
日子只要愉悦起来,时间就趁机加。
一眨眼新年已经走到第三个月份,春天撕碎了冰封的河面,把生机带回世界。
岑芙跟着许砚谈回许家做客,这次再去,她的身份已然不同,弄得还有些紧张。
她有意要自己掏钱买些东西,问了许砚谈半天,最后他就让她买了些爷爷最喜欢的百年老店的糕点回去。
许砚谈带着她进门的时候,不巧。
岑芙一抬头看见了刚从楼上下来的父亲岑康。
父女二人皆是非常意外。
“爸。”岑芙怔愣着叫他。
事情闹那么大,岑康一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妻子当年做的肮脏事,按理说应该没有脸面再代表岑家见许家人,不被报复就感恩戴德了。
岑芙想不到他竟然还敢来找许叔叔。
许砚谈瞄了一眼楼上,确定他是来找自己叔叔的。
他伸手拍了拍岑芙的后背,然后低眉顺眼藏匿自己的真实情绪,“你们聊聊。”
然后抬腿走上楼梯,与岑康擦肩而过时微微颔,给予他最基本的礼数,上楼找自己叔。
罪魁祸不敢出面,只有自己父亲出现在许家这件事让岑芙感到胸闷,她望着岑康黯淡了眼神,对他示意户外。
意思是出去说。
他们一家愧疚,就不要心安理得地坐在人家家里说了。
岑芙带着父亲来到许家别墅外面的小花园里,父女二人冷呵呵地坐在石凳上。
“爸,您过来干什么呀。”她悄声打开话题,悄然打量岑康。
只是将近一个月没有见他,岑芙总觉得他又老了很多,面相没有改变,更多的是外露的,状态上无法掩盖的疲态。
“找你许叔叔谈了点事。”岑康说着,右手摩搓着自己大腿的裤子面料。
“是妈妈当初陷害许叔叔的事吗。”岑芙直接道破。
岑康听到,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眉头皱紧,都能夹死蚊子了。
他人到中年,努力做事业养家,没想到却依旧要如此唯唯诺诺,肩膀缩着说话“我代表咱们家跟许总道了歉,也跟他谈妥了这件事的纠纷。”
岑芙瞬间站起来,情绪憋不住了,直接质问“爸,你不会求许叔叔放过妈了吧您您这都不能看清她吗”
“爸。”她气得说话语气都在颤抖,“当初她可是连您的性命都赌进去了”
“那个板子它砸不死人的。”岑康还在软弱地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