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窗外脚步声渐渐走近,开门夺了出去,刚好碰到我爹进来。
「玲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屋里不肯说话。
我爹只看了一眼,林芝芝的手还搭在李聿胸上,顿时暴怒。
「不知廉耻的东西!」
「家里请不起男大夫了吗!」
我爹力气极大,一把扯过林芝芝往外走,林芝芝吓得脸色都变了,急急忙忙解释,
「香玲,香玲,你说句话呀,三叔,是香玲请我来的,都是误会。」
我爹哪里肯听,往年她就是个嫌贫爱富的,我爹未发达前,有一次摔断了腿,没钱买药,求到刚刚学艺的林芝芝身上,她可是拿棍棒撵我爹走的。
若不是她那师兄有些良心,我爹早就没了。
我们一家不待见她,我爹娘自然不信她是我请过来的。
李聿见我不说话,又羞又恨,拖着病体下床跪下求情说道。
「余老爷,余夫人,您们两消消气,林姑娘是医者,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分,余大人何苦为难她。小婿不治就是了。」
我冷笑一声「听李公子这意思,是威胁我爹是吗?」
李聿脸色一变「不敢。」
我娘气得不行,一把扯过我。
「去,给李公子请最好的大夫,治不好就砸了招牌,我余府的赘婿,还未成亲跟别的女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李聿听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自身不保还妄想为林芝芝说话,真是不自量力。
可他终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他对我的恨又多了一分。
不过我不在乎,毕竟,我恨不比他少。
林芝芝被撵了回去。
我爹还对李聿抱有希望,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若是商贾之家出个状元郎,那真是祖坟冒青烟的大事。
他没有指责李聿,反而给他请来了林芝芝的师兄。
师兄名叫谢无忧,是个外乡人,五岁就来了余金镇跟着老太医学医,永远板着一张木头脸,若不是儿时溺水他救过我,说什么,我也不愿同他打交道的。
上一世不知他去了哪里,再听见他的消息,年纪轻轻已经是太医院院首了。
我爹很是喜欢他。
「无忧啊,你来了,你替我这女婿看看,病的如何?」
谢无忧全程木呆呆的,手脚极重,捏的李聿满头大汗就差出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