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瓦罐,破钵子,烂木头等等的,她也不嫌弃,临了抱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家,又问隔壁男人在侯府工坊当差的婆子借了家伙事,李瑶光窝在屋里就是一阵叮叮咣咣,准备搞一套出摊说出的行头来着。
得了李瑶光照拂,今日刚刚解禁的程塑,被自家娘子叮嘱着出来探外甥女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忙乱场景,程塑都傻了眼。
“光姐儿,你这是在作甚呢?”
李瑶光闻声,百忙中抬头,看到自家姨父扶着门,抬着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模样,还好笑来着,嘴上却是惊喜。
“姨父您出来啦?身上可好些啦?”
程塑浑不在意的一摆手,“嗨,你姨父我好得很,丫头,你还没回我,你搞这么大的阵仗,是要作甚呢?”
李瑶光放下手里的钉锤,胳膊侧抬起,蹭去自己一脑门子的汗,也没打算隐瞒,笑嘻嘻的回。
“姨父,我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下去,绣花弹琴我不会,吟诗作赋我不懂,唯有以前跟着爹娘的时喜欢说书听书,我还会好些出呢,这不就想着,做个可以折叠的桌啊椅的,回头上瓦巷练摊长本事去。”
“哦……等等,你说什么?”
程塑起先不以为意,等醒过味来自家孩说了什么后,程塑猛然一惊,脸色都变了,莫名再联想到自己被罚祠堂时,小家伙问自己的那些话,程塑恍然大悟。
“光姐儿,先前你问我的那些话,怕不是早就打了这个主意了吧?啊?”
被真相了,李瑶光秒怂,回以傻笑,“呵呵,呵呵呵……”
程塑看的皱眉,可没心软,“光姐儿,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严肃点!”
“哎呦我的姨父哎,您从哪里看出来我不严肃正经的?”
“嬉皮笑脸的,就是不严肃!”
“好好,我错了,我认真!”
面对关心在意你的长辈,哪怕对方年纪还比上辈子的自己小两岁呢,李瑶光心里还是尊敬的,见对方严厉较真,她赶忙高举双手一副配合模样,就听一脚踏进门来的人,神色肃穆的对她语重心长。
“光姐儿,姨父只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咱们这大靖,士农工商,商贾地位为末,行走世间,诸多限制,可这还没算上下九流,你若是上街说书,那便是入了下九流行当,地位还不比商贾!光姐儿,这事情没商量,我不同意!”
李瑶光万万没想到,自己哪里都做足了准备,唯独没料到在这该死的地位上遭到家人强烈反对。
自己准备工作已经做了这么多了,宏愿都已经放出去了,让自己轻易放弃?
李瑶光摇头,看向面前的人,就一副让程塑脑壳疼的冥顽不灵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