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么个消息,眼睁睁瞧着刘伯再次关上的门,再看身后空荡荡显得格外寂寥的街道,不知为何,她的一颗心慌的厉害。
不行,这里头绝对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她必须得打探清楚,毕竟未知才最是恐怖。
在她看来,雅贤阁无人,味美楼毕竟是商,重大消息可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而侯府再落魄,那也是权贵,镇威候还在兵部当着差,指不定能有什么内幕。
即便是人走了,偌大的侯府总不可能不留人,自己回去问问,兴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这么想着,李瑶光不敢耽搁,顾不上连日赶路的疲惫,急忙就往侯府奔。
一脚才踏进这下人聚居的院落群,李瑶光就感受到了与往昔的不同。
看着明显少了人气的屋舍群,李瑶光加紧脚步回自己的小屋,一路走来,四处寂静。
她赶紧跑去熟悉的角门,敲了好半晌门内才传来动静,听到是她的声音,里头的周婆子也不骂扰人清梦了,哈欠的连忙开门,见了李瑶光还诧异,恭维讨好的笑都未完全展开,李瑶光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
只可惜周婆子不得力,深一点的情况那是一问三不知,唯一知道的是侯府众主子,连带主子跟前得力丫鬟仆妇尽都跟随南下伺候,府邸里车马都用空了,府中如今就只剩下一些平日不得看中的仆役留守。
李瑶光看着面前得意吹嘘着她大女儿跟着三少爷南下长世面的周婆子,心里是恨的。
该死的镇威侯府,谁都带上了,连仆妇都领走了,居然唯独把她小姨三口给落下了!
若真只是简单的去看热闹还好,若是别个……那他们真真该死!
见周婆子也问不出什么,只会自顾自得意,李瑶光懒得听她炫耀,转身就走,没回自己的小屋,一脚便踏出了镇威侯府的地界,满脑子想的都是去哪里再探消息。
焦急间把自己认识的权贵,好打交道的朋友心里都过了一遍,最后分析来分析去只有陆二那里可试一试。
眼下陆二肯定也跟着大部队走了,但是没关系,承恩公府总归还有留人吧?
但凡留守的人中有一两个得脸知情的,自己假说是陆二友人,不行再奉上贿赂,怎么地也能探得些许消息才是。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瑶光叫开了承恩公府迎外客角门,倒是见了承恩公府上留守的三管家,人家也信了她是府上二爷小友的话。
毕竟他们家二爷痴迷无忧先生说书的事,府中人尽皆知,来人自称无忧子,对方自是信了,可对于自己的探问,人家咬死了就是南下跟随官家祈天去了。
这个结果让李瑶光无法接受,蔫头巴脑的失望转身,整个人都委顿了,正悻悻要走,许是三管家看着她年幼可怜的缘故,在她走出十几步后,老管家又喊住她。
“哎,孩子,要是可以,祈天这么大的热闹,你也赶紧领着家人南下去看看吧。”
李瑶光还疑惑,老管家为何有此一说呢?
就见对方眼里都是关切与鼓动,怕她不为所动,人家还苦口婆心的劝。
“小娃娃,老头子我是老了,又身无后人了无牵挂,老胳膊老腿的又走不动,正好替主家守着这偌大的府邸。而你却不同,你还小呢,以后日子长着呢,祈天这么大的热闹,去看看吧,去看看……”
“去看看?”
“对,去看看!”
李瑶光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对方郑重与她说完这番话便缓缓的关上了门,合上门的瞬间间,门内老人家的神情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不知怎的,李瑶光心里很有触动,很想就此南下去看看所谓祈天,不过想到小姨他们,心里的跃跃欲试又猛地戛然而止。
南下是不可能南下的,姨父还伤着,眼下虽雪化却也天寒地冻,自己一家子伤的伤,弱的弱,小的小,她自己也不能耐,眼下这小身板更是只有十岁,南下什么南下呀!
不过这京城怕是不能够久呆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紧的再采买点物资,出城去老窝山找小姨他们一家团聚才是正经。
急匆匆的走在萧条的街道上,李瑶光还在掰着手指的想着,再去屯点粮食啊食盐啊什么的,顺便还去找老大夫再采购些药材以防万一,结果路过韩国公府的大门,李瑶光的眼眸闪了闪。
镇威侯府与承恩公府的情况都是如此,想必这什么韩国公府里头的情况也是一样,留守的都是些不得用,或者老的走不动道的下人。
咳咳,内个不是她小人啊,也不是她怂,而是自己实在没法跟这些权贵正面刚,那就背地里找机会狠狠咬掉他们一块肉权当报仇?
那……眼下不正是绝好的时机吗?
凭借对这些大家大户府邸布局的大致了解,李瑶光围着韩国公府转了半圈,成功找到一处僻静背人位于韩国公府后院的侧巷。
观察过后,确信安全,放心的放出自己装修时买的铝合金折叠楼梯,一番捣鼓,拉到最高,架在墙上,李瑶光蹭蹭蹭的就爬了上去。
是什么光闪瞎她的眼
爬上墙头收梯子放下,下了梯子再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当李瑶光真站在韩国公府的后院了才发现,这偌大的公府里头可真是静的让人害怕,想来留守的人并不多,不过她也没敢大咧咧出现,反而是跟只小老鼠一样,专捡僻静好躲藏的路走。
韩国公府自己不熟,不过有一点她却知道,这些权贵富贵之家布局都大差不差,讲究个风水五行,院子分前后,中门隔断,前头男丁住,后院女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