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冷着脸疾步往后院赶去。
刚想着冷落她一段时间现在又热了,她还真是……
谢砚辞刚进来就看到躺在床上意识混沌的人儿。
脸上被烧得通红,时不时难受地哼几声。
迎春见谢砚辞进去,便止住脚,停在外面。
谢砚辞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脸蛋,烫得他指尖本能的一缩。
鼻尖呼出的气息灼得烫人。
他刚想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一圈滚烫的肌肤圈住。
只见那昏迷之人紧紧地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摸,如小兽般哽咽的声音从嗓音中溢出,“疼。。。疼。”
谢砚辞只见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几声嘤咛并未听清具体说什么。
他俯下身靠近几分这才听清她在喊疼。
谢砚辞皱眉,手上已然从下面掀开她身上的衾被,这才瞧见她脚踝上的伤口。
自脚踝骨那处开始肿起,眼下已经青紫一片,肿起的包足有婴儿拳头那般大,看着骇人。
加上江兮一身冰肌玉骨,这伤口被衬得格外狰狞,活像下一刻就从她脚上挣脱束缚的山间猛兽。
谢砚辞眉间褶皱加深,药都没上,看来她这脚是不想要了。
谢砚辞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竟是连一瓶药膏都没找到,唯一一个还是上次他赏给她的烫伤膏。
他不禁在屋内巡了一圈,除了床榻桌子和有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家具。
她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
“皇上,奴婢不是有意骗您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眼睛婆娑地盯着他,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宛若一滩春水,怯怯懦懦,委屈又可怜。
谢砚辞冷着脸坐回去,“谁跟你说朕生气了?”
语气颇重,听着很不高兴。
江兮吸着鼻子,“奴婢感觉到了,您就是生气了,现在都还在生气。”
哭泣后的鼻音很重,听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砚辞冷着脸噤声不言,不打算和一个意识不清的人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迎春,御医还没来?”
迎春听到谢砚辞声音明显有些凶,难道是江姑娘又惹皇上不高兴了?
迎春心中惴惴,想要推门进去想到她家主子那张脸最后还是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