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见她随着晃荡往后仰,碰到了车壁,所以才垫了个软和的垫子。
他这是出于做兄长的责任,照拂妹妹?
大抵就是出于对妹妹的照拂疼爱。谢行之放了软垫后,回了t原位,不过分亲近,没有一丝一毫的越矩。
月吟蓦然间悸动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马车驶入人少的街巷,变得平缓起来。
皎月阁。
月吟迫不及待地将怀里的画纸拿出来,放在桌案上细看。
“诶,姑娘您哪来的这画纸?
玉盏在旁边瞧了一眼,眼前一亮,“这些方方框框里的字,就前面两个字奴婢还认识,是寿字。姑娘,这莫不就是百寿图?!”
月吟唇角扬起笑容,点头道:“方才在马车上,大表哥给我的。照着上面的字临摹,一定能在老夫人寿辰当日送出去。”
她心怀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谢老夫人收到百寿图时的笑颜。
月吟抬头,瞧见玉瓶面色忧伤,正盯着一处发神。
自从在街上无意间看见陈世平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
月吟猜到几分,一些回忆涌上心头。
当年,扬州小县城里办了场诗歌会。
月吟害怕在诗会上又被公子姑娘们排挤刁难,便没去,在府里等柳婉星回来。
那日,柳婉星回来,脸上满是笑意。月吟一问才知柳婉星在诗歌会上结识了名男子,这名男子便是陈世平。
“倒不是一见倾心,只是我觉得陈公子聊得投缘。”
柳婉星只要一提到陈世平,连眉眼都温柔了,那种春心萌动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那是我重要,还是姐姐的陈公子重要?”
月吟不太高兴,生出些小情绪。
柳婉星笑道:“当然是我们阿吟重要。”
话虽这样说,可诗会过后的那段时间里,柳婉星与陈世平隔三差五传着书信,她常对着陈世平传来的信笑,跟月吟的闲聊中,三句不离陈世平。
月吟看在眼里,心里越发不舒服。
她不喜欢陈世平,姐姐提他的次数都赛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