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
她找谁,和他有什么关系?
慕知意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回,皱眉看了他一眼:“都说了是小伤,不必再上药了。”她话落,裴清允停空的手收回,眸光落在她眉眼间,恰逢这时,禁军司大狱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道清亮的嗓音也传来:“意意。”
谢宇珩一袭墨衣风尘仆仆而来,大步走至狱门前才发现裴清允也在。
谢宇珩微怔,随后看到木桌上的食盒,对裴清允道:“有劳怀瑾给意意送吃食了。”谢宇珩的语气带了感激,如同慕知意是他的人,得了好友的照顾一般。
裴清允如墨眸光闪过一抹暗沉,神色依旧平和对谢宇珩道:“夜色已深,殿下怎么来了?”谢宇珩边在慕知意身上打量边道:“自然是不放心她,上回在禁军司就把她给吓着了。”
谢宇珩的眸光一直落在慕知意身上,裴清允不再言语,抬起冷白指节添了杯清茶,听着谢宇珩对慕知意的各种问候。
“手腕受伤了?我看看。”
“为何做这种事也不与我说一声,这禁军司里人多眼杂,若非这事被人有心说到父皇那里,你也不用在这里待着。”
“日后再有这种事让我和你一起,听到了吗?”
谢宇珩说了一通,慕知意神色间颇有些无奈,只道:“我没事,别担心。”她说的云淡风轻,与谢宇珩的急切完全不同,谢宇珩见她不当回事,神色虽沉重,却也不再说。
随后,他将手中抱着的一只大氅边给她披在肩上边对裴清允道:“怀瑾,狱中夜里冷寒,偶有鼠蚁,意意她最是怕这些,等下我要带她出去。”谢宇珩是在问询裴清允,征求他的同意。
这里是禁军司,只要裴清允发话,让慕知意夜间出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裴清允用了口清茶,抬眸看着谢宇珩将大氅披在慕知意身上,神色平和道:“将她关在禁军司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殿下还是不要行此举为好。”未等谢宇珩再说。
他继续道:“正巧今夜我在禁军司审问柳泉,可常来看看她。”
谢宇珩欲言又止,见裴清允说的认真,只好道:“也好,有劳怀瑾照顾意意了。”谢宇珩在狱中待了近半个时辰后才离开,裴清允随他一道出去,瞬时慕知意这里变得无比安静。
裴清允与谢宇珩一道走出禁军司大狱,言说了些许公务,待走出禁军司狱门,谢宇珩抬步正欲上马时,裴清允忽然唤住他,问道:“听闻早几日殿下在一位乞丐那里赎回了一颗金铃铛。”
他语气中带着肯定,并非是疑问,谢宇珩闻言眉尾微抬,笑道:“怎么,这事连你都听说了?”裴清允勾唇颔首:“实在是这颗小金铃铛是一尘拿给乞丐的。”
谢宇珩微讶:“这么巧?”随后他反应过来:“也对,这小金铃铛是意意买来送给小狗崽子的,母后让怀瑾也抱走了一只。”
裴清允神色平和‘嗯’了声:“那只小白狗整日闹着要小金铃铛。”
谢宇珩笑了下,自怀中取出,递在裴清允面前:“既是怀瑾的,正好归还于你,也省得回头意意知道她送的金铃铛被一尘丢给乞丐生气。”
裴清允自他手中接过。
谢宇珩上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