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十郎一脸不可思议,“你是有多……单纯啊?”
寅十郎y生生地把“蠢”字给咽了回去。
舍济不好意思地挠挠小脑袋。
寅十郎知道,舍济在山上生活十多年,没有接触过他师父以外的人,自然也就没有经历过世间的尔虞我诈,不懂这个世界是有多残酷。
——算了,小师父就一直单纯着吧,有什么事,我替他挡着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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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滴小舍济啊!你可算回来啦!哎哟~”
德清拉着舍济左看右看,好像,脸变圆了?
“我还以为你被山下的姑娘g去了魂,都不想回来了呢!唉?你怎么也在啊?”
德清这才注意到舍济身旁的寅十郎,便拉着一张脸,一脸看瘟神一样地看着寅十郎。
寅十郎当然也明白德清眼神里的不悦,看得出德清十分万分地不欢迎他来,但,那又如何呢?
寅十郎眯起眼,皮笑r0u不笑的,语气不善地打招呼道:“是啊!我又来了呢!是不是很意外啊?”
“来来来,让师父看看,哟~胖了!在山下生活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来来来,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走走走,先进大殿去,外面冷。”
德清理都不理寅十郎,一个劲儿地把舍济往大殿里面推。
舍济还不住地回头看寅十郎,寅十郎微笑着跟了上来。在舍济看不到的时候,对着德清的背影咬牙切齿。
——行啊你个老秃驴!等我成功拐走你的小徒弟了,你哭都来不及!
“喔~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吃饭间,舍济把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德清。
“你说的那个小道士的行为,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就是啊,还冤枉若紫姑娘被妖物附身,要施法处si她呢!”舍济一想到这又愤愤不已。
“这个云鹤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仙云观的观主,云真清的弟子。他的鉴妖铃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德清意味深长的看了寅十郎一眼。
舍济没注意到德清的举动,只顾埋头吃饭,不时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十郎说过,若紫姑娘身上并没有妖气啊!”
“嗯?你说什么?”德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舍济,饭含在嘴里,惊得已经停止嚼动。
“啊,我说,若紫姑娘身上……”
“不不不!不是这句!”
舍济一脸茫然:不是这句那是哪句?师父真奇怪。
“你刚刚叫他什么?”德清不依不饶,不相信自己听差了。
“你说十郎吗?我叫他‘十郎’啊。”舍济继续一脸茫然。
——欧!不!
我的小徒弟怎么会跟这只可恶的虎妖关系这么好?还叫他……十郎?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杀生是罪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就过了一个多月怎么就这么亲密了?
这老虎一定是施了什么法,可怜的小舍济被他蒙骗了啊!
舍济!你快清醒过来!你被他的表象给骗了啊!!!
“师父,您还吃不吃了?”舍济无语地看着德清渐渐瞪大的眼睛。
德清扒了几口饭,口齿含糊地说:“吃,吃,你也吃,你也吃。”
舍济面se古怪地看了德清一眼:今天的师父真奇怪!
“话说回来,寅公子,”德清慈眉善目地看向寅十郎,只有寅十郎看得出德清眼神里带着的愤恨,“你说,若紫姑娘身上并没有妖气,所以没有被附身,是吗?你有什么证据吗?或者,你有什么方法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寅十郎心里已经开始鞭尸德清,想好好发作一下处处和他作对的老秃驴。于是转头,故技重施,对舍济说:“舍济,去把碗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