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停好船,秦山挟起卡塔库栗,翅膀一拍,两人一同飞进了“蛤蜊”的嘴巴里。
由于被犸提尼的毒雾多次攻击过,秦山对这浓密的雾气没什么好感,想要扇动翅膀招来狂风吹散雾气,却是毫无作用。无论多么强烈的狂风,也无法彻底驱散林间的雾气,仿佛树林深处有一个巨型的造雾机器,源源不断地喷吐着。
卡塔库栗拦住秦山:“这森林中不乏鸟类和小型动物的活动痕n迹,应该只是因气候潮湿产生的水雾,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秦山甩甩翅膀上的水珠,收回翅膀。
“这里有人类开凿出来的小径,”她指着一旁被分开的树木,“也许可以过去看看。”
越走越深,植被也越来越低矮。由于缺乏光照,岛屿内部的植被大多为灌木或蕨类,更多的土地和岩石则被绿油油的苔藓所覆盖。
空气太过潮湿,想要点燃火把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好在这里的许多植物能够发出细微的荧光,借着这点点荧光,秦山两人还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森林里很安静,连鸟啼和虫鸣之声也格外清晰。
卡塔库栗不动声色地拦住秦山前进的脚步:“前方有人。”
他的见闻色霸气已经远超秦山了,按照他现在这个锻炼强度,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抵达「短暂看到未来」的层次了吧。
秦山深吸一口气,默默感受空气的流动。这座岛的水汽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并不像自然产生的水汽那般新鲜,而更像是一一某人打的呵欠。
不远处,在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的确有人在活动,一个、两更多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聚落。
卡塔库栗伸长糯米手臂,拉住秦山,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分从不同方向靠近这个小聚落。
很快,秦山就看不到卡塔库栗的身影了,但他伸长的手臂依旧秦山。她不断上前,已经能够看到前方晃动的人影。
她突然打了个呵欠。
从上岛开始,秦山便有些提不起精神,但并没有太当回事,直在她才注意到自己困倦的头脑。
秦山一手掐在自己的胳膊上,她略清醒了些,连忙去拉卡塔库手。
“爷爷,是从外面来的人,居然能走到这里耶!”
稚嫩的童声响起,一个脸上戴着厚厚镜片的小男孩跑到秦山面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好,小朋友。”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秦山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秦山拧了自己一下,却仍是抬不起沉重的眼皮,这才惊觉卡塔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她了。
有个颤巍巍的年老身影蹒跚至秦山面前,是个戴着同样厚眼镜年人,老爷爷望着秦山,叹口气:“没办法,她已经吸入太多「蜃了,福宝,你去给这位女士准备一下。”
“好的爷爷。
“「蜃气」是什么?”还没等秦山说完,她就倒在地上,仿佛水黏死了上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