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转头看着谢蕊,咬牙切齿的指责道,“谢蕊,你这个疯妇,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是堂堂清风书院的夫子,怎么可能勾引你这个老女人。
你休想胡言乱语,再破坏我韩家的关系。”
谢蕊声音大,高伟声音也不小,破庙中的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下来,除了雨声,一时间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就连快要睡着的谢老三谢老四也都猛地抬起头,目光诧异的看向谢蕊这个庶妹。
陈氏和杜氏也一副吃惊的模样,暗暗咋舌。
二姑母竟然和韩家这个赘婿有染?天啊!
为老不尊,跌破眼球。
谢蕊冷笑着,大有种同归于尽的架势,指着高伟,“是吗?我胡言乱语,还是你这个懦夫不敢承认。
你屁股上的那颗痣,莫非也是我胡说的?
你给我写的情诗,送我的首饰衣裳,还有背着韩蝶儿跟我去别院偷情,不小心摔断了手……”
“你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小人,在我床上时,说的话冠冕堂皇,现在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是吧。”
她没错,谁也别想冤枉她。
要说错,就是嫁给了无能的韩大郎,生了这么两个没出息的儿子,还跟高伟这个窝囊废有所牵扯。
如果没有她,韩家能有从前那般尊崇的地位吗,全都是靠着谢家才得来的。
她没嫁入韩家的时候,韩家就是京城里的一个破落户而已。
这些年,她呕心沥血的扶持韩家,扶持韩大郎,到头来,却也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凭什么!
高伟气的跳脚,脸庞红里透白,白里透绿,青紫交加,跟调色板一样,差点一口气没接上,“你你你……有辱斯文。
谢蕊,你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她真是疯了,疯了!
“爹娘,你们真的别信她的话,她都是胡说的,我跟蝶儿举案齐眉,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啊。”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高伟额角滚落,他慌张至极,韩家众人看他的视线已经尤为不对劲,显然是不相信他的。
谢蕊的两个儿子一脸不可思议,姑父跟娘竟然……
韩老爷子铁青着脸色,举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恶狠狠的呵斥道,“高伟,你怎么对得起我韩家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你怎么对得起蝶儿啊,怎么对得起大宝。”
“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可怜他女儿,竟然被她们这对奸夫淫妇蒙在鼓里,也不知道她们勾搭多久了。
苍天无眼,谢蕊这个贱妇,行事如此荒唐,难怪谢家会做出造反这般大逆不道的举动。
“爹……”高伟眼神惊慌,手足无措,只知道生硬重复说过的话。
“爹,我没有,你别信她啊,她就是个疯子。”
韩老爷子绷着下颌角,脸色难堪到极致,指着高伟看起来老实憨厚的脸,声音暴怒,“你别叫我爹。”
“我韩家没你这个女婿,没你这种不知廉耻,勾搭长嫂的虚伪小人。
从此刻起,我要将你逐出韩家,你从今往后,再也不是我韩家人。”
他今夜又悲又怒,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恨不得将高伟暴打一顿。
真是瞎了眼了,将这种表里不一的小人招进韩家,害了他的女儿,害了他的孙子。
“不要,爹!”高伟慌了,立马跪下求饶,抱着韩老爷子的大腿,挤出两行清泪,“爹,我真的是一时糊涂,你不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