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会崴着脚了吧?”
脚上完全没问题的耿秋月对此话对此人翻了翻眼睛,不爱搭理,默默弯下腰来准备套鞋子。
少安见状,跟着蹲下去:“是不是崴脚了呀刚才那把挺大劲的,来我给你瞧瞧……”
“瞧你个鬼啊!”秋月脚一缩,没好气的瞪,“又想占我便宜!”
“谁要占你便宜,一天天的自作多情你可够了!”少安很是无语,这个女人简直自恋到没救了,站起身叉腰,忍不住又嘴贱贱:“虽然我也很不情愿,不过似乎好像你的便宜已经被我占了不少吧!没啥特别的吖!”
“你——袁少安!你再瞎说一句试试!”
“咋又成我瞎说了?不是你自个儿一天到晚挂嘴边的嘛?说我咋咋看上你垂涎你的美色,说我咋咋下流无赖占你便宜……”
耿秋月气死了,面色憋得通红,恨不得扑上去开撕,
“闭嘴!这些话不准你再说!”
“只许你说不许我说?奥只准你骂我流氓,还不准我自己说自己流氓?我告诉你胖妞,那晚我是没瞧清楚你咋咋的,今后可别再拿这事编排我!”
鞋子套好了,耿秋月抬起脸,朝那言语可恶之人投去一记愤恨的眼刀,咬咬唇跺跺脚,不发一言往回走了。
死袁少安!可恶可恶可恶!
身后,袁少安盯着那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一时竟是觉得好笑。那女人无可回怼的羞恼模样,叫她心情十分的舒爽。其实那夜在耿秋月房里,那人衣衫凌乱春光乍现,她并非全然错过精彩,有那么一丝丝内容,还是不可避免闯入了她视线的。
啧啧啧,耿胖妞呀耿胖妞,你说你都瘦了多少!
眯起眼来细细回想此事,少安似是找到了乐子般,接着一一回忆起自那女人瘦下来后她们的每回狭路相逢,要么言语毒辣的吵架拌嘴,要么不顾形象的拳脚相向,却是不曾静下来仔细欣赏一番那女人的美貌与身姿。方才那羞怒的一记横眼,配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竟也令她小小被摄了一下,少有的觉得,终是有那么一个半个姑娘,能与彭春儿一较高低了。
此番想起彭春儿,少安难得的未将注意力都放到她身上,只一门心思拿她来作标杆,好生比较了如今样貌的耿秋月,比着比着,想着想着,心情好得飞起来……
回家途中,少安路过自家菜地时顺手拧了几根黄瓜,再扯了把猪草,回去快速收拾好喂了猪喂了鸡,去厨房喝了碗粥,接过娘亲包好的几张饼及一壶水,回房换过衣裳,小心取了钱袋揣进兜里,出门。
今日确是要去一趟镇上,爹爹的药需及时备好,娘亲上回也说要她去扯匹布回来,家中油盐所需也该备着,下月除了村长交接任还有农忙,前后有不少事儿,他们袁家虽不种田,仍是免不了没得闲的,下月下下月的所需用度,今日一并购置回来得了。
与爹娘道了声别,袁少安一边肩膀背了布袋,一边胳膊垮了竹篮,踩了她娘给纳了厚厚一层鞋垫的布鞋,出得院来,站定一小会儿,院前小径上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同样背了布袋的刘望喜乐颠颠地朝她走来,
“诶,少安,都准备好没有,咱们该上路啦!”
“上你个大头鬼!说得跟要去阎罗殿似的!我这都等你一小会儿了,赶紧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