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下萧让的手,别过脸,娇嗔道:“夫君不按我说的罚,我就生气了。”
萧让笑了,搂过公主的脸亲了亲,良久后说了句,“一切随夫人的心意。”
她得意地看向我。
我只觉得膝盖跪得麻木。
萧让说公主入府后,他会待我一样好。
但这三个月里,公主百般刁难我,他从未说一个不字。
4
擦了地板后,我回到房中,让贴身丫鬟坠儿找林大娘拿烫伤药。
林大娘是总管,侯府里的老人了。
公主克扣我每月的月例,还总是寻理由罚我的钱。
府里下人多是墙头草,见公主不待见我,就不把我当主子。
幸而林大娘是看着我长大的,很疼我。
坠儿走后不久,萧让悄悄潜入我房中。
“阿照,她怀了孕,我实在不能护着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萧让从背后抱住我,想与我耳鬓厮磨。
我大声喊,“坠儿,坠儿,快进来,我有事叫你。”
萧让怕人看见,连忙躲入柜子。
很快,坠儿拿着烫伤药进来了,替我擦药。
“姨娘,这伤恐怕要留疤了。”
坠儿心疼地望着我被烫起泡的手指。
擦过药后,我挽起裙子,想看看膝盖要不要紧。
“姨娘,你这膝盖是怎么回事?”坠儿惊呼。
我膝盖上全是血泡,腿上有好几处磨烂了皮。
“没什么,去给夫人擦地了。”我单手支着头,擦了几个时辰的地,着实乏力。
坠儿边嘟囔边从箱子里拿出药来给我擦。
“姨娘,要是二爷在就好了,二爷在,绝不会让姨娘受委屈。好说歹说姨娘也是半个主子,夫人和大爷这样也太不是人了。”
我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坠儿的头。
傻坠儿,二爷没死,他就是被你骂的大爷,正躲在柜子里呢。
“姨娘怎么笑了?坠儿说错了吗?”
“没说错。只是萧让死了,再说这些也没用。”我瞥了一眼柜子,特意加重了萧让死了这四个字的语气。
不想,我前脚说萧让死了,后脚侯府门前就冒出一个萧让来。
萧礼回来了,他晕倒在府门前,众人将他认作死里逃生的萧让,抬到我房中。
林大娘找萧让找不到,只能先请了太医来。
众人打水的打水,换帕子的换帕子。
我坐在一旁盯着柜子,想象萧让此时的心情。
萧让应该很急吧?
萧礼一回来,他冒充的事情就败露了。
可此时我房里挤满了人,他不可能从柜子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