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花坛,人可以坐上去。
伏黎说:“你坐下。”
祁希予睁开了眼睛,表情竟然有些迷茫。
伏黎一下子恍惚了,眼前这个人,和一小多时前咄咄逼人的他判若两人。
“你坐。”伏黎甩开胡思乱想,拉着他胳膊往后拖。
祁希予眨了眨眼睛,坐了下去。伏黎也坐在花坛上喘气。
她在心底小声抱怨着。
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非要喝那就睡大马路上,伏黎越想越无语。
她摸出手机给关心她的罗晓微回消息。
突然间,伏黎感到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她的裤腿。
“!”
“你干嘛?!”
祁希予埋头在扒她的裤子……
“给我看看。”他喃喃不清地说道。
看什么?
他想看什么?!
伏黎跳了起来。
“躲什么躲,说了不碰就不碰。”他皱起眉头,非常不满。
“看看伤口而已。”
祁希予饶是喝多了,力量仍然比她大,他将伏黎摁了回去,半蹲在地上撩开她的裤腿。
伏黎穿的休闲长裤,裤腿很宽松。
伤疤还没完全掉落。
“不是说好了吗,骗鬼呢。”
他的眼睛黑得发亮,长睫毛在眼睑上映出深灰阴影。
显得无辜。
伏黎心想,还不是拜你所赐。
“对不起。”
伏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祁希予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散漫,像是随口一问,“还痛吗?”
一定是喝醉了。
肯定是喝醉了。
他这种人怎么会认识对不起这三个字。
伏黎移开他的手,站起来将裤腿放下,有些冷淡地说:“结疤了怎么会痛。”
前方传来陆白不耐烦地呼声,“你们干嘛?能不能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