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麼?」徐藝秋恍無所知地反問。
「我臉上哪看出來害羞了?我那是糾結要不要拉下來臉問你知識點!」
羊奶真舉起都快被他筆尖畫爛的書,手掌在上面狠狠拍打,他要氣死了!
徐藝秋被他大力拍打的聲音嚇得肩膀抖了下,震驚他會生氣到這種程度,但轉念回憶第一天上課時發生的事,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緩緩呼吸,她壓下心底因他不客氣而生的氣,慢聲說:「哦,既然這麼糾結,那你別問了。」說完,毫無留戀地低頭做題。
羊奶真又氣又震驚又摸不著頭腦,她已經把自己記恨到這種程度了?
他用力「啪啪」拍徐藝秋的桌子,「你沒聽見嗎?你耳聾嗎?我都說了我要問你知識點!」
徐藝秋冷冷又帶點看傻子白痴的眼神復看他,「你都說了我耳聾,我還能聽見麼?」
羊奶真磨著牙看她一會兒,從鼻子裡哼出兩聲氣,「今天可沒那小子護著你,信不信我揍你!」
徐藝秋臉繃起來,神色淡漠地盯他兩秒,一句話沒再說,接著看題。
那一眼,羊奶真有種身處黑暗,冰雪掃臉的孤冷感,不知怎的,心漏了一拍,忽然就慫了。
他把書放她資料題上,扒著她的桌沿,「姑奶奶,怎麼才教啊?」
「可別,去問教練,這麼凶的學生,我可不敢教。」徐藝秋用筆桿把他壓過來的書撥走。
「你可真會陰陽怪氣。」
「實話實說。」
「教練上周講過的知識點,我當時跑神了沒聽,到現在也沒琢磨會,你就跟我說說吧,好學姐。」羊奶真把書復壓上去,下巴墊書上,可憐兮兮地說。
徐藝秋搬著凳子後退到牆根。
說實話,羊奶真長得不錯,頭髮今天雖然依舊亂糟糟的,但能看出來是睡覺壓的,很清爽,不是大油頭,臉也挺白,眼型像丹鳳眼,五官偏艷厲些,變聲期已經過去了,撒起嬌來,奶聲自帶電音。
但徐藝秋現在只想離他遠點,不想再和他說一句話。
她往周圍瞅一圈,找找有沒有空位去坐,正好看見李斌生被他們吵到,往這裡看。
他站出來,「你坐我這兒。」
雖然離羊奶真也近,但最起碼是斜後方,而且班裡空桌子都被搬走,除羊奶真旁邊位置是空的,沒多餘空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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