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人居然放弃了簋街,选了星期五餐厅。
啧啧,别又是憋著塞他什麽结构图的活儿吧?
这就是袁振──处於不败之地,就得提前全估算好。
停车费了一把子力气,袁振进入饭店,没踅摸著小闫,倒是看见了……
景燃靠窗坐著,低头似乎正在看什麽。
嘿!闫力!你这是要干嘛?
袁振定了定才走过去,走过去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小闫也约你了?这家夥,又迟到。”他说著,拉开了椅子。
“你先来了。闫力爱迟到,这个还有谁不知道吗?”景燃笑。
侍者走了过去,景燃告诉他还要再等人,稍後才会点餐。侍者走了,他看向袁振,“他没说约了我?”
袁振想了想,“嗯,没。”
“挺好的,还算听话。”
“哦?”
“我让他约你的。我在那边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明天下午的飞机走。上次见面有些意外,也没怎麽说话,想说走前大家再聚聚。又怕你不愿意来……”
“怎麽会。”袁振笑了笑。内心却是这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我见你我自虐啊?还是我虐你?
“会不会也来了。”
“呵。要不他怎麽嘱咐不让带……”b俩字儿咽下去了,他快被小闫带偏嘴了。
“嗯?”
“没什麽。”
“你还那样,有话装心里不愿意说。”
“你多虑了。”
“这次小闫帮我不少忙,医院那边也是他帮我联系的专家。这些年不见,他倒是愈发成熟了。”
嘿!你个胳膊肘朝外拐的。袁振心想。我腿折了你不张罗,倒是景燃bf的父亲病了你忙前跑後。还有天理嘛!
然而,嘴上当然是另一套说辞:“长大了嘛。他确实著调不少,这不今年自己干了,什麽都学会上心了。”
“还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啊,所以,怎麽想也要请他吃顿饭。也想,见见你。没想到,见你倒是提早了,呵呵。”
“病看的怎麽样?”袁振并不直视景燃,而是看著他摊开放在桌面上的书。都是外文,还是倒著,不知道他看得是什麽。
“还可以吧。暂时先在这边治疗。所以,恐怕常常要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袁振低头看著手表──弦儿货,你别是故意迟到吧?
闫力迟到了四十五分锺,他一坐下,袁振就开腔儿了:好家夥,正好一堂课的时间。还是高中课程。你重返中学时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