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她的脑袋,眼底的愁绪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舒心和欢喜。
“尘儿,为师并非神明,哪怕是神明也会有犯错的时候,错了就是错了,无需宽恕,你明白吗?”
“释怀和罚,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此刻的言尘,恨不得撬开师父的脑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什么。
她都说了不计较,结果师父还往枪口上撞,非要在临近新年,搞得带伤过年。
她真的是醉了。
有没有人救救她!
她是怎么摊上这个师父的!
她从师父的怀里离开,端正地跪在一旁,眼神如刀,咬牙切齿地朝她怒火道:
“在师父眼里,徒儿就是这样的人吗?”
“都已经和解了,我也没什么事情了,您非要和自己过不去吗?”
“受伤害的是我,我已经释怀了,您纠结着过去是想干什么?曾经教会我向前看的是您,现在深陷过往的还是您。”
“师父!再提这件事,您给我滚!”
许知秋闻言,脸色一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支支吾吾半天,更不知道如何劝解。
看着这样的师父,言尘持续输出,一言一行间皆是怒气和责怪,说到实在气恼之处,她甚至都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许知秋听了半天,愣是一声不敢吭,只敢低垂着脑袋,静静听着。
等到言尘说的口干舌燥,心里的怒气散去几分,这才恢复以往的乖巧神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这下,总行了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是无声的叹息,又似是宠溺的回应。
却给了许知秋莫大的心安。
她咧着嘴笑着,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落下来,神情又宠又无奈。
“谢谢你,我的小顽徒。”
“知我心中苦闷,解我三千忧愁。”
言尘蹭的一下就窜进了她的怀里,伸出双臂,朝她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抱抱~抱抱我~”
许知秋稳稳地接住她,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她此生的瑰宝一般,紧张又温柔。
她故作凶狠地对她说。
“以后不准再提,听见没?”
许知秋调皮地反问道。
“若是提了呢?”
言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用玩味的语气,一字一顿道:“您可以试一试,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