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照、万三等人6续来到,细浪闻到了他们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见乌蒙毫不在乎,甚是纳闷。
吃饭的时候,乌蒙对细浪说:“姐,大爷、三爷他们的衣服今天做好了,吃了饭,你帮我取去。”
“光给他们换衣服有啥用?牙膏、牙刷也得给他们买。”细浪说。
“我带着钱呢,今天一块买回来。从明天开始,他们每天早上都要刷牙。”乌蒙说。
“如果能让我们洗个热水澡,就更好了。”群说。
“这是个大事!要有锅炉,烧锅炉又要用煤;可买煤要用煤票,要到物资局买。太复杂了,容我好好想个办法。”乌蒙说。
“你娘把这个家交给了你,我们就是你的兵。一切听你的!”万三说。
“大姨,你把家交给弟弟?那你有钱赔了。”细浪说。
“那是你不了解老七!若他做生意,比你六哥强。”云英说。
“比我六哥强?他能给我六哥提鞋就不错了。”细浪笑着说。
“姐,我是你哄大的。你要和我一边。”乌蒙看着细浪,生气地说。
“你先把那三百四要回来,我就和你一边!”细浪说。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乌蒙说。
云英、万三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五妮给你来信没有?”云英看着细浪,突然问。
细浪顿时扭捏起来,半天才说:“她没有出国留学,去西北了。但她不让我告诉你们。”
“事是好事,但这先斩后奏的毛病不能惯。老七,晚上给五妮写信,严厉批评她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云英说。
“我姐说了,我五姐的单位,是保密单位,不许随便通信。还是让我姐给她写吧。”乌蒙说。
“你没考上学的事,我已经告诉她了,也告诉三姐了。”细浪笑着说。
细浪说的三姐,就是月英的大女儿力万水。
力万水,1967年参军到北京,后被保送到哈尔滨工业大学学习,毕业后分配到西北核工业基地,从事核物理研究。1976年3月,与细浪的大哥、排行老三的芦千山结婚。
“我的事,你告诉她们做啥?看着吧,她们两个知道了,咱全家人都知道了。”乌蒙说。
细浪嘿嘿笑了起来。
吃完午饭,细浪、乌蒙来到鱼台裁缝铺。夫襄告诉乌蒙,他的喇叭裤也做好了。
乌蒙换上翻领小卡克和喇叭裤,细浪惊呼不已,直说漂亮。
“老七,她是谁啊?”夫襄问。
“我姐。我姑家的姐。”乌蒙说。
“他就是在我背上长大的,累得我到现在还腰疼。”细浪说。
夫襄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进了新的布料,郁州、青要刚开始流行。你身材这样好,也做身喇叭裤、小卡克吧!”
“我在家种地,穿着喇叭裤咋下地干活?她们说了,穿喇叭裤,蹲不下。”细浪说。
“那城里的女人,都站着解手了?”夫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