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回了我的房间。
将脑袋闷在枕头内,缺氧的感觉,终于令我有点清醒过来。
我给樊昭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他说,在一楼。
我说,你上来,三楼第三个房间。
他上来了。
我问,“你们两个在下面聊什么?”
赢
“没聊什么。”
我仍看着他。
过了几秒,他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微皱着浓眉,他一皱眉,就显得人有点凶。
“我在你下楼前两分钟,才进来。”
“薛杭带你进来的。”
“是。”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怎么友好的关系,更是如履薄冰。
他先开口,走过来,握着我那受伤的手,轻声问,“手还疼吗?”
我摇摇头。
贴的创口贴边缘,隐隐有翘起的迹象。
“纱布在哪,我给你重新包下。”他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眼中,平静温和。
和他的外表给人的凶劲、邪劲,天差地别。
“床头柜里有创口贴。”
他没问我为什么要贴创口贴,不贴纱布,而是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
高大的身影像是顿了一下,又像是我的错觉。
贴完创口贴,他漫不经心地打量我的房间,从墙上的画,到床前的透明展览柜,又到浅黄色的沙发,又落到玻璃门外的阳台。
又落到我身上。
我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