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河边歇息,用随身携带的铁质罐头盒烧水煮了肉干汤喝。
男人不敢靠近,在远一点的下游洗脚。
大概是脚底磨破了,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顾虞没等他,喝完了肉汤收拾了行李再次上路直到现在。
这个男人跟着她走了整整15个小时。
毅力跟他孱弱的外表完全呈反比。
她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是他的双脚破损的地方传出来的想必很快就会有异生种被吸引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虞停了下来。
那个男人一愣,敏感的察觉到似乎出现了一些转机,加快了步伐走到她面前,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你叫什么”她问。
“星”男人顿了顿,“沈我姓沈,叫沈星降。”
“家在哪里还记得吗”
男人咬了咬嘴唇摇头说“不记得了,只记得关在笼子里的事。老爷们我是说异族它们给圈养的宠物都注射了消除记忆的那种那种东西。我、我什么都不记得。”
顾虞忍不住笑了。
什么都不记得
一句话就搪塞完了所有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美丽加软弱,就是短命的代名词。
一个美丽又软弱的人,却再刚才的场面中活到了最后不得不说,耐人寻味。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路上遇袭车上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圈养我们的异族老爷,把我们送给了另外一个老爷。所以我们就被送走了。至于守卫在哪里,我关在货舱里,完全不清楚。大概是跑了,或者被蚰蜒吃掉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
“您请讲。”沈星降连忙说。
“深入货舱,在你笼子前面的蚰蜒脑袋掉了,你也没死。”顾虞问,“我本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你非要跟着我,我只能问一问了。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死的是蚰蜒。伤口是它最坚硬的大脑。”
沈星降脸色白了,他眼神慌乱“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我誓。”他声音抖。
顾虞冷笑一声“骗三岁小孩子吗”
她转身要走,没想到沈星降跪了下来,拽着她的裤腿哀求“大人,求您带我走吧,求求您了。”
“你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