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之後他們就換了更加舒適的雙人步輦,殷無狩看著前行的方向,發現這是去赫連執璽寢宮的路線。
他側頭看向赫連執璽,因為兩個人坐的距離很近,肩膀輕輕挨到了對方:
「陛下,這不是去祭壇的方向。」
赫連執璽挑眉掃了他一眼:
「你還想住祭壇?」
殷無狩赫然道:
「當時有修建禪房。」
赫連執璽挪動了一下,這次兩個人的大腿也若有似無的貼在了一起:「太簡陋了,配不上你。朕已經下旨,讓人在紫宸殿後面給你修一個金塔,修好之前,你就還是隨朕住。」
他神態自如,仿佛自己只是在閒聊而已,但耳朵已經染上一點紅暈:
「之前你都住了那麼久了,沒什麼理由拒絕朕吧?」
身邊人原本想要說的話似乎被他這一句給堵了回去,沉默的答應了下來。
赫連執璽心中暗自高興,恨不得放個煙花。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開心。
卻不知,最狡猾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殷無狩看著他的耳尖,微微一笑,心中對胡喜大言不慚道:
「看吧,還是上鉤了。非要和我同床共枕,還不讓我拒絕他。」
胡喜懵懂的晃了晃頭頂的大耳朵:「oao……主人,你晚上不會對皇帝做什麼吧?」
殷無狩:「?」
他無語的問:
「你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胡喜連忙把耳朵像撥浪鼓一樣甩起來:
「不是不是,就是我小時候,我爹也說過這句話,說我娘非要和他同床共枕,他迫不得已……」
這都什麼父母啊?
殷無狩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一下。
御輦一路前行,紫宸殿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作為赫連執璽的寢宮,這裡的裝飾風格向來是端莊奢華的,只是今日卻十分不同。
大片白梅被擺放在牆邊桌沿上,整座宮殿如同被梅花簇擁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