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半个月买一次的杏干,到昨天正好半个多月。”他指了指身后的车,“钟叔昨天晚上去买的,怕你醒了喝药苦,嘴里没个东西中和。”
季唯意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没怀疑季闻述。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那我昨晚喝药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
“你自己说不苦的。”
“”
临江的屋子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长久没人住的冷清,反而因为钟叔的提前布置,增加了些归属感。
中午本来打算出去吃,但季闻述接到万利的电话,似乎很棘手,季唯意非常有眼力见地换回拖鞋。
“中午在家里吃就行。”
打着电话的季闻述看她一眼。
眼底晦暗不明。
“怎么了吗?”
“好。”
说完也不看她,换了鞋子往书房走,路过季唯意的时候说了句“你自己吃,不用等我”才关上门。
门合上的时候声音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太空的错觉。
季唯意“哦”了声,抬脚去找钟叔。
直到下巴第三次脱离手掌,困顿的意识终于清醒,季唯意揉了揉倚着桌子发酸的臂肘,看向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了。
手边摆放着冒着热气的汤面,此刻也冷成一团。
想起季闻述关上门的那声响,还有他昨晚的冷漠和今天的异样,季唯意可以肯定。
季闻述在生气。
生她的气。
落地窗外的树枝摇曳着,不知何时起了风,本还明媚的天气已经暗沉下来,乌黑乌黑的,像是晚上。
季唯意离开餐桌走到落地窗边,她双手按在玻璃上望向窗外。
好像要下雨呢。
季唯意做了个噩梦。
梦里,季闻述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冽严肃,满地的烟头足以看出他的焦虑和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