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
最高明的赌徒的心态,总是最稳。
曾冲的行踪已经被许多人盯上。
就连去个茅房,都能看到数十道人影徘徊。
他们在等,等到价格攀上最高点!
他们也在盯,盯着曾冲的货。
这个时候,只要曾冲手里的货纹丝不动,他们无论如何都等得起。
毕竟,荆州八行的告示,显而易见针对的就是这位徐姓外商。
谢少康和荆州八行的东家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打着算盘。
直到价格高到五百两的时候,谢少康起身了。
纪文抬头:“没想到那位徐姓外商竟然真敢跟我们硬碰硬。”
谢玄道:“兄长,现在该怎么办?”
他喉咙有点沙哑:“急什么?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孟槿死咬着追价,不过是让谢少康再一次确认,此次风波就是专为荆南织造行所谋划。
谢少康回身取出来了一个木匣。
谢玄脸色一变,腾的站了起来:“哥!”
谢少康自顾自的掏出一叠地契,纪文脸色沉沉的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想好了?若是——”
“我知道。”
谢少康喉间发痒,却还是说出了口:“若是失败了,殿下不会替我收尾。”
谢玄急急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来攒下的全部家业!”
纪文也着急的开口:“不如等殿下来了再说?”
谢少康将手里薄薄的几页纸,轻轻放在桌案上。
那是他在荆州和京城几处房产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