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嗷嗷叫着往上冲啊。
不过,他们这些话,赢渊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他两肘支在了案几上,双手交叉垫在了下巴颏,宛若搭了一座桥一般。
他就这么保持着这么一个不规矩、更不优雅但却格外舒服的姿势,兴致勃勃的看着一应官员不断的站出来。
然后用各种角度、各种理由来反对刚刚赢渊的决定。
可众人越是说,赢渊却越兴奋。
那脸上的笑容,简直没有半点遮掩。
似乎压根不是在听反对意见,而是在看热闹一般。
脸上那明晃晃的“多说一点,本公子爱听”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正是这种情况,却让今日朝会上一言不发的王翦觉着头皮发麻。
他悄悄的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脖子伸得老长,看热闹看得眉开眼笑的傻儿子。
而后,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眼见着自家傻儿子老实了些许之后,他才偷偷的看向了上首的赢渊。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难不成陛下英明神武,这孩子也异于常人?’
‘不然怎么老子就只能有王贲这么个二傻子呢?’
‘娘的,未曾及冠的年纪啊,居然就把冯去疾这老毕登给玩得欲仙欲死了。’
‘这要是再过上几年,那还得了?’
王翦此时格外的感慨。
他以一个老牌将军、当代兵家领军人物的名号担保。
今儿个朝会上,公子渊简直就是在这场朝会当中直接用上兵法了。
不提冯去疾的连续两次“以退为进”,单说公子渊的两次“将计就计”。
无疑一杆子直接戳在了冯去疾的肺管子上啊。
而且,这时候王翦心中稍稍一复盘的话,他隐隐约约冒出个念头。
那便是,今儿个的公子渊,似乎从头到尾就一个目标。
那便是冯去疾!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其他的,都不过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故意摆弄出来的手段罢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王翦猛然间豁然开朗。
而后,便是冷彻心扉的毛骨悚然。
娘咧,这是什么妖孽啊!
以后朝堂的日子是不是愈发的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