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在这边审问着福德,很快,柳氏就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过来了,不由分说就把福德捆绑住,顺带堵上他的嘴。
“丰嬷嬷,带几个人搜查一下他的住处。”柳氏冷声道。
福德惊恐地睁大眼睛,艰难地挣扎着。
但无人理会他,一起进了姜明暄的房间。
“大哥别急,慢慢找。”姜芫见姜明暄急的满头大汗,不由劝道。
姜明暄不说话,抽屉里找不就去翻找被褥。
过了许久,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喃喃道“不见了,不见了”
柳氏心急如焚“到底丢了什么”
姜明暄看着母亲,苍白的脸生出两抹血色。
柳氏更急“到底是什么”
纠结半晌,姜明暄握紧拳头“是我随手写下的两句诗,我分明夹到了书里,无论如何也寻不到。”
“什么诗”母女俩异口同声。
现在的情况,他无法隐瞒,目光躲闪不敢看她们“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1
柳氏“”
姜芫“”
此言一出,原本紧张的氛围平添几分尴尬。
姜明暄满脸涨红,说不出是急的还是羞的,母女俩默默别过脸,不忍心看。
“我我不是”他有些语无伦次。
他素日最看不惯那些世家公子骄奢淫逸的作风,再加上大房只他一个独子,为了前途为了姜家,他一直想着读书科举。虽不是废寝忘食,但也是专心致志。
至于红袖添香这等风雅之事他向来不屑一顾,身边都是小厮。柳氏和太夫人也不会闲来无事给他塞通房。
更何况,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书院。
他隐约知道母亲要给他说亲,只是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次母亲带他来宁国寺,算是正式相看了,若是两家没有异议很快就会立下婚约。前两天母亲特意与他单独说了此事,还在他耳边说他年纪不小了,是该成家立业了。现在定亲,明年春闱过后大婚。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很多文人士子向往的乐事,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答应了。
再者,他以前虽未见过那位程姑娘,可是却觉得她眉目清丽,温婉娴雅,一看就是饱读诗书、涵养良好的大家闺秀,很难不对她生出好感,他相信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他誓,他绝对没有对她生出什么不堪的心思。原本他真是好好读书来着,可是读着读着脑海中就闪过她的身影,不由自主就想出这两句诗,手不受控制般写了下来。
若早知如此,他就该把诗烧掉。
柳氏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宽慰道“你不要自责,既然背后之人铁了心要害你,即便你没有写什么,他也会偷别的东西。”
但不同的是,如果丢失的是玉佩一类的死物,姜家可以对外说被人偷窃,想办法让姜明暄免于背上私相授受的罪名。可现在被偷的是两句情诗,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