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没有一丝哽咽,反倒是充斥着浓浓的讽刺,字字句句都戳进盛佩迦的心窝,叫盛佩迦更窝火。
这些年来,她真的受够了这种生活,每天过得都像在监控里般,被限制着自由,甚至身边连异性都不能出现。
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除了她自己,没人能明白,她已经记不清在多少个夜晚借助玩具来解压,和酒精麻痹自己,才能不至于崩溃。
衣柜里放的不单是旗袍和其它服饰,底下藏着的是一瓶又一瓶的酒,这是盛佩迦从来都不知道的秘密。
盛佩迦被盛藤薇噎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她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楼梯口,“你……你给我上去好好反省反省!”
她真的有种儿要背过气的感觉。
盛藤薇看她的眸光万分冷漠,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抬脚上前逼近盛佩迦一步,觉得好笑的勾起唇。
“因为你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要把我的伞给撕烂,是不是?”盛藤薇这话落完时,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跟着滚落了出来。
这句话她在心里憋了好久,好久。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却仍旧固执的直视着盛佩迦。
盛佩迦被她这番话说得一愣,脸色又变了变。
盛藤薇脸上无悲无喜,眼睛闭上,缓了缓,又睁开,将视线从盛佩迦脸上移开,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直奔二楼。
盛佩迦转过头看着盛藤薇纤细的背影上了二楼,直至上面发出一系列“砰砰——”声响,她才敛过神思,目光一时间阴沉得吓人。
没几分钟,她坐在餐厅,看见了盛藤薇拖着行李箱从二楼走了下来,显然盛藤薇是真的想要来真的搬家。
她心底那股恼火愈加强烈,“你这是要干嘛?”她看着盛藤薇,声音里满是怒气,“我说过了,这儿才是你家!”
盛藤薇没打算搭理盛佩迦。从下来开始就没给过盛佩迦一眼。
她拖着行李箱进了工作室,想要把一些平日用到的针绣工具带上。
在她刚收拾好,关上行李箱的盖子时,盛佩迦踩着高跟鞋快步走了进来。
盛藤薇还是没看她一眼,全然当她是空气。
盛佩迦看了眼她收进行李箱的那些东西,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想也没想,直接上手将她的行李箱推翻,里头的东西瞬间散落一地,全是她平日里最爱的宝贝。
盛藤薇脸色一沉,嗓音冷到极致,声音也陡然升高,“你他妈的疯了是不是?”
真是疯了(补)
盛佩迦一脚踩在那些散落出来的针绣工具上,高跟鞋用力碾压,化得十分精致的眼睛里迸射出暴戾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