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应声,把两个盘子放在了从顶上取下来的桌架上,就推着餐车离开。
她走了后,齐棹才调侃了祁危一句:“我一直觉得我以前的生活挺大少爷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祁危笑着把餐桌拉过来,横在齐棹面前,又拿热毛巾擦了擦手:“没事,你是‘大少爷’的少爷。”
他说着,就拿起了一颗葡萄,利落地剥开了,抵在齐棹的唇上。
齐棹没法偏头,也没法退,祁危真的把他堵得死死的,无论是前还是后,都没给他空间。
alpha的掌控欲……
齐棹没办法,只好张嘴,任由祁危把那颗葡萄送了进来。
齐棹率先感觉到的,就是葡萄的甜,而且这葡萄是进过冰箱的,还带着冰凉的口感,吃上去特别舒服。
只是……祁危在退出时,指腹似乎是无意识地蹭过了齐棹的唇瓣。
他的指尖温度太烫了,就像他的怀抱一样,飞机开的空调有点低,但齐棹在祁危怀里这样被抱着,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热了。
齐棹顿了顿,暂时只是说:“祁危,我可以自己来。”
祁危已经拿起了第二颗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轻声说:“你这样不方便,我还挺擅长剥葡萄皮的,就让我来吧。”
齐棹:“?”
剥个葡萄而已,还有这么多讲究?
“…你放开我,我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了。”
他这话说得在理,可有人一垂眼,声音就轻轻地——
“阿棹,我不想瞒你,所以…我这两天腺丨体都有点不舒服。”
祁危慢慢道:“吃药也没有起效,虽然昨晚抱着你睡了后好受多了,但你一离开我就有点…焦躁?”
又是那种斟酌着用词怕吓到他的语气,哪怕祁危的语调没有多么小心卑微,也还是戳到齐棹的心,以至于他都没有心思去怀疑祁危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刻意。
毕竟……alpha腺体有问题是实打实的。
齐棹微抿唇:“…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这几天忙。”祁危垂头,再度把脑袋搁在了齐棹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语调听着特别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我这问题也不是一两天了,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忍几天而已,不算什么。就是可能因为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现在你在我身边了,得到过安抚就有了瘾丨性……”
他在适当的地方刚好停住没有去说,齐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坏处,不太好骗就是一条,但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好处,不需要多说,自己就会多想甚至想得过头。
祁危语气随意:“不过没事,现在能抱到你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