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想到安惢知还在时的每一个午后,他会和安惢知坐在庭院里,安惢知会抱着他坐秋千,或者教他外语。
——安惢知是小语种毕业的,学了六国语言,剩下两国虽然不说精通,但交流也基本没问题。
齐棹能把八大语言说得仿佛妈生,也确实是靠妈。
所以齐棹面对祁危嗅他手背的举止,只是一顿,并没有多少僵硬,反而因为想起了那些模糊的童年记忆,微微弯了眉眼,眸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柔和:“你闻到什么了?”
“…没有香料味。”
祁危抬眸,喉结在暗处滑动,嗓音不自觉地微微沙哑:“阿棹身上的味道,很香。”
齐棹这下就难以轻松了,他耳朵尖稍稍发烫,轻咳了声,还没说什么,祁危又靠了过来。
他抓着他指背的手改成和他十指相扣,手表的腕带和他的触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祁危另一只手撑在他的椅背上,虚虚地半圈着他,却没有抱住他,只是低下头,埋靠进了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但你身上有海鲜锅的味道。”
齐棹有点僵,又被他的话逗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不喜欢了?”
“没有。”但祁危能够第一时间觉察到这份“进步”。他微勾着嘴角,闭上了眼睛,恨不得让时间就此停止在此刻。
就这样就足够了,就算没有再多的亲昵接触,这一刻他和齐棹,真的很像一对情侣。
祁危喃喃:“闻着很想咬你一口。”
齐棹:“……”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抵住了祁危的肩膀,推了一下,祁危也没多用力,他自然能把人推起来:“吸血鬼吗。”
祁危现在的信息素还算平和,自然不会因为齐棹的举动又开始犯病,他莞尔:“那我要是吸血鬼怎么办?”
齐棹只是随口一说以此缓解祁危刚才那句过于暧昧的话,没想到祁危就这样正儿八经地跟他讨论起来了。
所以他在安静了两秒后,没有犹豫:“那当然是上交给国家。”
祁危轻嘶,又就着话,顺势倒靠在齐棹怀里:“阿棹,你好狠心。”
齐棹无奈地看着就是要往他怀里倒的祁危:“你都是要吃我的吸血鬼了,我不把你上交给国家,留着给你当食物啊?”
祁危似乎是想了一下,手已经从椅背往下滑,搂住了齐棹的腰身:“好吧,你说得对。”
齐棹不是没有感觉到祁危的动作,他就是有点不明白。
祁危想抱就抱了,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奇怪。
齐棹想不明白,不过也没问,只是不知道往哪放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了祁危的脊背上,顺便趁着alpha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聊“正事”:“我今晚不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