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父子关系变得更僵,陆国立只会厌恶她。
伏黎尝试着和她沟通,可章婉只是哭。
她抬头,茫然无措地看着行人,任由手机一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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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希予从约定的六点等到了九点。
餐厅从座无虚席到只剩下最后两桌。
侍者走过来说:“先生我们快打烊了,这些花和装饰”
祁希予把玩着手里的丝绒盒,眼见最后一桌的情侣也起身离去了。
他抬起眼,说得很轻:“都扔了吧,我等的人有点事,改天重新订。”
侍者在心底打了一堆腹稿,男人脸上失落尽显,腹稿变成不专业的两个字——“抱歉。”
走出餐厅,祁希予又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是关机。
六十八通电话,打到电量殆尽。
祁希予在十栋寝室楼下站了一晚。
天亮,他离去后的两分钟,伏黎一脸疲惫地走向寝室楼。
她脑子乱哄哄的,耳朵也嗡嗡地响。
她推开寝室的门径直爬上床。
一宿没睡,心脏难受,喘不上气。
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给祁希予打了电话。
对面的声音很嘶哑。
想问的有很多,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寝室,为什么……
最终只汇成了一句担心的话。
“你还好吗?”
伏黎的喉咙又干又涩,哽了哽唾液,勉强发出声音。
“罗晓微急性肠胃炎,我送她医院,在医院待了一晚上,手机又掉了,早上才找到。”
那边明显松了口气。
“我知道你着急,下次遇到事知会我一声行吗?”
“好。”伏黎说:“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章婉生了一场大病,本来就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整个人变得非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