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宴拿起餐叉挑起一塊,放入口中,巧克力奶油細膩美味,入口即化,像是品嘗一口純正的濃縮巧克力,甜而不膩。
錢仲賀坐在談宴身邊,看著談宴小口細細品嘗,像只貓似的,心裡驀然騰升出一股滿足的快意。
怪不得談宴喜歡給流浪貓餵食,原來投餵是一件這麼讓人愉悅的事情。
談宴察覺到錢仲賀一直看著他,他本想當作沒有注意,可錢仲賀的眼神卻赤裸坦誠,毫不掩飾,確實不容忽視。
談宴只好放下餐叉,抬眸望向錢仲賀,猶豫問道:「怎麼一直看著我?你也想吃嗎?」
看你可愛,錢仲賀默默答道。
但他表面卻表現得十分高冷,矜貴頷,理所當然道:「想吃。」
談宴隨即翻找包裝盒,可昂貴的蛋糕裝飾盒裡卻找不到第二把叉子。
談宴只好站起身,說道:「那等一下,我去餐廳拿叉子過來。」
錢仲賀卻攥住談宴的手腕,拉停住他,蹙眉道:「不用那麼麻煩。」
談宴一愣,對上錢仲賀的視線,又慢慢將視線轉移到自己用過的叉子上,他讀懂了錢仲賀眸中的意思,緩緩坐下身,用那個沾了奶油的叉子挑起蛋糕,另一隻修長的手接在下方,遞過來。
談宴仍舊有些不放心,問道:「你能接受嗎?不嫌棄?」
錢仲賀並不想回答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直接用行動證明,握住談宴的手腕,張口含住,把叉子連蛋糕都帶入口中。
談宴舉著叉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頓了良久,才緩緩收回。
孫齊的話果然不能全信。
錢仲賀隔著針織衣袖捏了捏談宴的手腕,沉聲道:「我們在床上接了那麼多次吻,還有什麼不能接受?」
談宴只覺得臉頰驀然一熱,恰巧這時陳管家在餐廳喊他們:「先生們,晚餐準備好了。」
談宴放下叉子,將剩下的蛋糕重包裝好,交給陳管家處理,錢仲賀穩步跟在談宴身後,看著那道白嫩的耳根泛著粉紅,狹長宥深的眸子又染上些笑意。
吃過晚餐後,談宴早早上了床,錢仲賀走進主臥,便看到大床中央隆起一團,談宴半趴在床上,天鵝絨被蓋到肩膀以下,能看到那片被黑髮淺淺遮住的細長脖頸,還有睡衣跌落露出的肩膀。
談宴閉著眼睛小憩,昨晚放縱太過,身體隱隱酸痛,這種痛並不是痛徹心扉的疼,而是帶著隱隱歡愉,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隱秘的疼。
這種隱秘的感覺是錢仲賀帶給他的,談宴享受著這種痛。
正當談宴想要換一個姿勢緩解腰上鈍痛,身後出現一隻溫熱寬闊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