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棕色的。
在她白净无瑕的面容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阮西忽然抬眼,和盛钦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惊得她本能地退了小半步。
盛钦略一挑眉。
怕他?
胆子这么小。
“没什么问题了。”老曾这时开口,一抬眼就见盛钦对着小姑娘挑了下眉,睥睨看着人家,“怎么着,认识?”
阮西想,他没准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了。
就听盛钦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见过。”
阮西咯噔一下。
他居然还记得她?
“见过那就是熟人了,正好,你带新同学去教务处领一下校服。”
老曾立马将这个任务交给盛钦,听得阮西又是一阵心惊。
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委婉拒绝。
“老曾,我都这样了你还支使我干活?”某人比她拒绝得更快,动了动自己折了的左手,“凭什么。”
“凭你臭小子今天的表现,让我锁定本周教师大会挨批名额!”
老曾将手中的档案表熟练地卷了一圈,朝着盛钦脑袋上敲去,“你是手折了,又不是腿断了,给新同学带下路怎么了?”
盛钦姿态恣意,脑袋熟稔地往右边一歪——
让老曾的敲打落了空。
余光却瞥见小姑娘站在原地局促不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悄悄在他和老曾身上来回打量。
看着像是怕他俩打起来。
盛钦莫名看得有些乐。
不会哭吧?
算了,别吓着小姑娘。
“行了,走吧。”盛钦开口,整个人还是松散得很。
这话是对着阮西说的。
阮西后背僵了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没勇气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