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弟子抬着尸体,带江幼贻和陈兰欣一同前往主殿,她们二人咫尺相隔,却谁也不说话。
宗主人不在主殿,执法堂的弟子只能去湖边一处庭院传消息,等了好一会,宗主才慢悠悠走来,她一看见二人,便揉着脑门,看起来挺累的样子。
“怎么又是你们二人?”
陈兰欣这一回没有再哭哭啼啼,毕竟红月只是侍女,死了就死了,哭的话就很假了,她老老实实只把自己看见的情景讲给宗主听,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却也足以把江幼贻放在不利的位置上。
宗主听了一会,问的话和执法堂弟子一样:“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的。”
宗主又问:“人可是你杀的?”
“不是,我到之时,人已死。”
陈兰欣冷笑:“反正又没人看到,随你怎么说,我陈家先是死了亲族,后又死了侍女,左右你也不会受到惩罚。”
“你这是在抱怨我处决不公?”宗主抬眼,柔媚的面色微冷,像极了雪中红玫瑰。
“弟子不敢。”陈兰欣低头。
“宗主,红月之死与我无关,她手里的剑沾血,显然杀她的人已受伤,可我却完好无损。”江幼贻出声解释。
“你不是炼丹师吗,手里有如此多的复元丹,谁知道你吃了多少。”陈兰欣抬起头来看江幼贻的眼神可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是恨不得用刀划烂她的脸。
“你可真会说瞎话,复元丹哪有如此强的功效,能一吃就好,你是把宗主当成傻子了?”
宗主被江幼贻一番言语气笑,言下之意,她若信了陈兰欣可不就是大傻子,不过这样略拙的话也敢拿出来说,显然陈兰欣和江幼贻之间仇视许久。
“行了,此事交给执法堂去查,你二人的恩怨我也没兴趣知道,且回去等消息便是。”
“是。”
江幼贻和陈兰欣不欢而散,相互斜睨着离开,等分开后方才收回彼此相厌的目光。
江幼贻把藏在袖口里的木参拿出来端详,方才在宗主面前,她没有将此物拿出来,不是因为她贪心,而是她有种莫名的预感,不该交出此物。
她又把木参收进储物袋,暗沉的天色阻碍视线,她并没有发现躲在假山后的陆秋然。
陆秋然面色苍白,肩膀还在流血,整件泛黄的白衣又脏又破,狼狈不堪,她见江幼贻走远后,这才忙不迭地跟上。
“江师姐!”
江幼贻转身,见到陆秋然如此惨状,自然明白杀红月的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