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江幼贻无力辩解。
商黎也不信她,将她罚去道场举着戒尺跪着,这一跪便是七天七夜,四周来来往往的同门看见她无不嗤笑,无不幸灾乐祸。
他们的目光,他们的诋毁,都让她透不过气,像是无数道枷锁将她牢牢锁在这里,她无助且彷徨,不管茵曼如何向商黎求情,商黎也无动于衷,来来回回只问:“可知错?”
可她仍旧倔强抬起头,来来回回也只道:“我没错,他要杀我,我自然要他不得好死。”
她跪到腿没了知觉,无论风吹雨打,她都未曾低过头,她是骄傲的,在族里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一声重话,更别说罚她了,父亲也时常教导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她没错就是没错,跪到死也是没错。
那天,天在下雨,和她屈辱的泪水混合在一起,终于,江幼贻撑不住,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江幼贻昏昏沉沉坐起身,有那么片刻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抬手拭去眼睛湿润,看见自己在炼丹房里,才稍感心安,只是梦里的委屈一时半会间还散不了,她只觉心里闷得慌。
尤其是梦里的商黎看起来非常疏离,很难亲近,江幼贻皱眉,有点费解梦里的商黎和现在的商黎仿佛判若两人。
“天道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天道总断断续续让她体验生前的人生,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和亲身经历没什么两样,还不如让她多梦一点什么地方能有天材地宝呢!
“遭了,我的丹……”
江幼贻嗅到焦味,这才发现丹鼎都冷掉了,灵木也烧完了,她赶紧打开丹鼎,焦味更浓郁了,而里面成了黑漆漆一团。
“全废了啊!”江幼贻沮丧。
心情更难受了。
她只能把丹鼎的废料倒出来,重新清洗一遍,炼丹的药材还有,唯独乌元胶没了,她转身离开炼丹房。
茵曼正在给灵乌喂灵饵,灵乌瞧见江幼贻时,立马扑棱着翅膀躲进窝里,显然是拉稀拉怕了。
“小姐可算出来了。”茵曼收起灵饵,欣喜问,“丹炼成了吗?”
“没有,我炼丹这段时日,灵乌有没有产胶?”
茵曼摇头。
她叹气说:“罢了,炼丹不急于一时。”她得好好休息几天,不然丹没炼成,自己倒先一命呜呼了。
此次炼丹失败完全是因为江幼贻浪费了灵力又急于求成,才导致体力不支,她总结了一番经验,浮躁的心才慢慢平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