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上有一对黑色的角,但与萨卡兹或狰狞或怪异的角不同,那是一对峥嵘中透着威严的龙角。
爱国者语气带着询问,道:
“塔露拉,我可以去,救下,那两个孩子,亦或者,等罗德岛,离开后,自行放他们,归来。”
名叫塔露拉的女子缓缓转身,灰色的眼眸凝视着爱国者。
沉默片刻后,她才缓缓开口:
“不可将希望寄托在罗德岛的好心上,也不需要你去,我会出手。”
见爱国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塔露拉抢先道:
“这件事,我已有定数,你那边的任务更加重要,不能在这件事上耽搁。”
爱国者脚步没有移动,继续追问:
“你要,杀死他们?”
“如果他们是敌人,我会赐予他们毁灭。”塔露拉眼眸平静,“我知晓你与那个叫齐言的少年,似乎有些交集,如果可以,我会留他一命。”
见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爱国者面具下的眼眸微微低垂。
他转过身,走出两步,又突然回头看向身旁。
视线中,是一名冰霜般散着淡淡寒意的女子,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怔了一下,随后默默跟上。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离开建筑顶端,向着下方走去。
直到他们离开建筑,女子才率先打破沉默:
“为何要叫上我?”
“……塔露拉,危险。”
女子脚步骤然顿住,惊愕的看向自己父亲。
爱国者回过头,用难以掩饰得失望和疲倦的语气,缓缓道:
“萨卡兹里,有一名叫,伊内丝的领袖,昨晚死了。
她死得很,安静,塔露拉以为,没人知晓。”
“你究竟在说什么,是塔露拉杀了那个萨卡兹?”女子急道,“为什么,我需要知道原因。”
爱国者缓缓摇头,继续迈开自己的步伐。
等女子跟上来之后,他才继续道:
“原因,只有死者,和塔露拉,知晓。
伊内丝,试图公布原因,塔露拉命人,杀死了她,如今,连萨卡兹,都不清楚,她的死亡,和原因。”
爱国者因为病症,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可此时却好似一个普通老人,絮絮叨叨不停得说着话。
他仰起头,看着终于渐渐停歇的天灾,想要出叹息。
可惜,因为自己的病症,他连叹息的权利都被剥夺。
“那个小子,好似,总是能将,一切都预料,希望,这次也在,他的掌控中。
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