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句话薛智脸上又狠狠挨了一拳。
那人见胖老板娘也跟来了,自知双拳难敌四手,只得松开薛智,从怀中摸出仅有的一串铜钱,扔在雪地上,起身跑了。
薛二娘急匆匆赶来,第一件事就是弯腰捡起那串铜钱,放在手里拍了拍上面的雪,笑道:“嘿!还想不给钱,老娘可不做赔本买卖。”
薛智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站起来,只得道姑母一句“没事吧”的垂询,便再没有下文了,连脸上的青肿都是随手抓了把雪给消的。
薛二娘宝贝地把那串铜钱锁进钱箱,继续悠闲哉哉地躺回座榻上。
想到那年的往事,薛智不禁再次感慨,这乔小娘子和姑母做生意的准则还真是天差地别。
那日在笔具阁铺子中,姑母还想不通乔宁靠什么征服的柴掌院和赵冬,现在他多少知道些,乔宁靠的不是狐媚,而是善良……
乔宁写了一纸状书,让商屿给乔青山送去了。
乔青山看后很是震惊,江德虽没到夜不闭户的程度,可家家富足,很少出现抢劫伤人的事,尤其伤的人还是侄女乔宁文具店里的秀才。????漫漫
“锦年可有思绪?”
商屿道:“尚无,不过来者明显是针对乔宁的文具店,乔县令可以从江德的几家笔具同行入手。”
乔青山了然:“我也怀疑是同行报复。”
说完,他喊来捕头,下令暗中严访江德县各个笔具商行。
商屿从府衙出来时,远远看见乔宁在衙门口的石狮子处徘徊,他忙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等多久了?不冷吗?”
乔宁披着厚厚的斗篷,半张脸藏在油光水滑的凤毛里,见商屿来先是笑了,口中呼出缭绕的白气:“去了趟巷口小院,回来时经过这里,想到你应该快出来了,就在这儿等了会儿,我穿的厚,一点都不冷。”
商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很想去帮乔宁把颈间的系扣拢紧一些,但行止于礼,终究还是作罢了。
两人一同往书院走,乔宁问:“怎么样?乔县令同意查案了吗?衙门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不外乎乔宁多此一问,的确存在一些衙门仗势欺人,欺压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更有甚者,百姓来状告还要先受一顿杖刑才能入内,美其名曰减少没事找事的人,倘若能受的住一顿杖刑还坚持要告,那便真可能有几分冤屈了。
乔宁是信得过乔青山为人的,想来这江德衙门应当不是仗势欺人之地,可商屿不见得能直接见到乔青山,若手下的人管教不严,为难百姓也是有的。
“我已经顺利把状子呈给乔县令了,乔县令承诺会彻查此事。”商屿察觉到乔宁话中关心的意味,微微弯起嘴角,“你忘了,我是生员,到官府连跪拜都不用,谁能为难我。”
乔宁恍然,忘了秀才到官府是不用行跪拜礼的,这是朝廷给有功名在身的人的特权,她笑道:“看来我的律典背的还不熟,忘记这茬了。”
同行一段路程,商屿忽然问道:“为何找了薛智来文具店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