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娘哪经得住这般激,立刻道:“绝不可能!乔宁,我跟你赌,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一定比你挣得多!”
说起赌乔宁就来劲了,眼睛都亮了起来:“怎么赌?”
薛二娘已经完全被乔宁带着走:“就赌接下来一个月内谁挣得多,你不是说你靠铅笔就比我铺中笔墨纸砚加起来挣得都多吗?你买铅笔,我什么都卖,一个月后比进账,你敢吗?”
乔宁一笑,还未答话,就听陶崇在旁边开骂了:“什么叫你卖铅笔我什么都卖啊,说出这话你的脸还要不要?我一个旁观者都觉得你脸皮厚!”
“你!”薛二娘被陶崇怼得肝气郁结,她这话是有些不要脸,可也是乔宁先这么说的啊。
乔宁在一旁乐不可支,而后道:“行啊,虽说我店里卷笔刀和香味橡皮擦进账也不少,我就拿铅笔的进账跟你比,至于你这笔具阁嘛……算总进账就可以啦。”
对方答应了赌约,薛二娘的心情不仅没得到缓和,反而更差。
这乔宁究竟哪来的底气,文具店芝麻大小,她这笔具阁在最繁华的聚商街上,铅笔卖50文一支,而她那笔墨纸砚随便哪一件都比铅笔贵,竟然还敢说用单项进账比总账,疯了吗?
这是这样都能输给文具店,那她这笔具阁也别干了,太赔本!
薛二娘道了声“好”:“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就这么决定了,赌注是什么。”
打赌不算什么,赌注才是爽点。
乔宁想了想道:“五百两白银?”
这回不仅薛二娘,连陶崇等人都诧异了。
唯有商屿还算淡定,苦笑着心想:小丫头真有魄力,一上来就是五百两,不过她想玩就让她玩,左右有商家给她兜底那五百两就是了。??c漫漫
薛二娘下意识不敢应,那可是五百两,万一输了怎么办,笔具阁一整年的进账就打水漂了。
咦?她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输,单项对总账,有输的可能吗?
即便这样,薛二娘还是犹豫再三,赌约是她提的,现在赌注出来她却不敢应了,生意场上浮沉数十年,竟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有魄力,她瞬间觉得脸上无光,于是一咬牙:“赌少就没意思了,五百两才能让你倾家荡产,文具店再也开不起来,我薛二娘应下了,就五百两!”
乔宁露出笑容,还不忘奉承一句:“二娘爽快。”
薛二娘竟还当真:“那当然。”
乔宁忍住笑意,言归正传:“既然是正经赌约,咱也该找个公证人,一来监督赌约的履行情况,二来嘛,双方卖了多少文具,最好有个实时播报,免得哪一方弄虚作假,这样咱们心里有数,也都能放心,你说是不是?”
薛二娘正担心乔宁使诈呢,这臭丫头一脸的奸诈样,难保会不会出老千,有个公证人最好:“这是自然,就叫那书院街上的钟居士当公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