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笑笑:“陶生员说的正是呢,只不过柴掌院一时转圜不过来,我这摊子被迫停几日,但绝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我与你们约定,我定是要回来的。”
这番话把大家心里说的有了底,可面上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
停几日是停多久?再回来是什么时候?柴掌院好烦啊,一回来就搞事情,太太平平得不好么?
乔宁安抚好众位学生,也在心中暗暗道:小摊摆在清幽的书院中着实影响颜值,这回既要争得掌院允许,便不能只争一个小小摊位的地盘。
文具店,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摊位上的一应商品全都暂时收进了门房,乔宁这是要出门。
陶崇等人总不好拦着乔宁不让走,他年纪比童生大些,便劝着这些半大少年先回去。
乔宁朝陶崇投去感激地眼神,嘱咐学生们好好念书,便出了书院大门。
陶崇带着众人往回走,一路上气氛有些闷闷,尤其是小乔承,平日里总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此刻却不顾形象地撅着嘴,伤心兮兮。
他心中苦笑,这群学生当真是真情实感,不过莫说他们,铅笔摊子收了,连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也不知商锦年那厮什么时候回来,好跟自己一起想想办法拯救乔小娘子的小摊,也安抚这群学生们。
正想着,王昀突然脚下一顿,低声道:“是柴掌院。”
只见沿着林荫路背着手迎面走来的正是柴掌院。
要是以前路遇柴掌院,学生们多会选择绕道走,因为与他正面撞上总会被训斥几句。
课业做完了否?功课预习了否?考上功名了否?甚至于三省吾身了否?
可这回看到柴掌院,学生们大有迎面迎面扑上去的冲动,去质问他为何将铅笔摊子撤了?
这么想着,还真有人这么干了。
不知是谁带头,人群竟全都跑向柴德广。
柴德广见自家学生一反常态涌向自己,开始还很欢喜,想着这群崽子们有孝心,懂得敬重起他老人家了,可下一刻却听到他们的质问。
“掌院,您为什么要让乔小娘子撤了铅笔摊子?我们用那铅笔明明用得很好。”
“就是,以后没人卖铅笔,我们的课业怎么办?先生的讲义只有用铅笔才能记得下来。”
“掌院,求您让宁儿姐回来卖铅笔吧,书院近日的氛围真的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