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晏也不催促,他直接上手帮忙换,睡裙被剥掉,衣帽间中有面巨大的落地镜,映出白雪和还未绽放的红梅。
男士衬衫宽大,直接套头就好,卡在大月退中端,变成新的“睡裙”。
“之前就想看你这样穿了。”楚淮晏眸光一黯,拨出长发,又吻了上去。
路梨矜仍未掌握接吻的全部技巧,被亲的五迷三道,缺氧而昏沉,软糯问,“什么时候?”
原本就大开的领口被往下拉,楚淮晏弯腰,薄唇口允住红梅,让它在温热的口腔里盛放,路梨矜站不稳,急切地去找寻支点,被十指紧扣着抵上衣柜。
楚淮晏不会告诉她,三月某个收购案出了点儿问题,他连着熬了两个大夜,在回帝都的飞机上小憩。
那不是他第一次梦到路梨矜这个小没良心,却和之前都不一样。
他梦到了初见的那个雪夜,她穿自己的衬衫,烧得周身泛粉,倒是还会要人抱,然后他很不做人的撕掉了这件碍事的衬衫。
瘦长的手指描摹过女孩子漂亮的眉眼,捻过圆。润耳垂,顺着流畅的颈线一路往下,触到翩跹与飞的蝴蝶骨,再到精致的腰窝,所过之处烈火燎原。
“你可以把灯关掉吗?”路梨矜的呼吸紊乱,断断续续地憋出这句。
“不行。”楚淮晏无情地拒绝了她,喑哑讲,“因为我想看,梨梨很美。”
上好的甜白釉,灯光晃下来,美玉无暇,水莹厚如堆脂,那件高定的黑衬衫还半挂在路梨矜身上,只是彻底缺失了遮挡作用。
长发如瀑,垂丝在指尖萦绕又坠落,路梨矜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混乱。
她想起年幼时喜欢的蹦床,只要站上去,起落就再也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
指。腹带着薄茧微微粗粝的部分准确的触碰到外露最细。嫩的部分,路梨矜像是把拉满的弓,蹦床的弹力向上,指腹则在转着圈,催发着花朵绽放。
耳畔是性。感低沉的哄骗,“梨梨要看吗?”
路梨矜不敢低头,眼前一片氤氲,她终于明白了楚淮晏为什么执着于修剪指甲,强忍着还是泻出微弱的闷哼。
倾斜的暴雨都没能掩盖过室内的水声,楚淮晏的右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许她逃离,并认真观察着小姑娘的每个反应,咬到发白的唇微微开合,羞赧和异样的舒适让路梨矜略微啜泣。
“喜欢吗?”他幽幽问。
路梨矜违心的摇头,支吾地提醒,“床品。”
他住酒店式公寓,平时会有专人来打扫,但现在怎么办?
“啧。”楚淮晏哂笑,“看来梨梨还可以再吃一些,省得有空胡思乱想。”
路梨矜哭腔念,“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
两根手指就已经是路梨矜的极限,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大脑放空,血液在奔腾叫嚣。